苏晓急急忙忙地把锦囊抢过来,可是打开一看,瞬时就愣了。 “怎么是银票?” 这么厚的一打,折在一起,全是银票! 就连字条都没有一个! 看苏晓气得不行,甚至还抓着锦囊反复检查,几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尤其是子竹,愣愣地开口:“主子担心您一路辛苦,这才特地命属下送银子来,也说,只要京城得到消息,自然就没人再注意您这边了,大可换一辆舒服的马车,也不必再穿得如此狼狈,免得……” “免得丢他的脸?”苏晓咬牙切齿,就知道这份担心是多余的! “拿回去,我不需要!”她越想越恼火,没好气地把锦囊扔在子竹怀里,转头进了房间,扑在床上蒙头就睡。 她就是魔怔了,才会非要加紧速度赶到这里来!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了,整整一天一夜,都在颠簸上生生忍着。 就连驾车的马都累瘦了一圈! 外面,子竹呆呆地看向紧闭的房门,低声呢喃:“担心您吃苦受罪……” 话都还没说完,王妃生什么气? 无助地回头看向寻谷,却见寻谷也是一脸呆滞。 “这,你拿着吧。”子竹无可奈何 地又把荷包递过去,“主子吩咐了,只要消息到京城,你们和沈大公子那边就都安全了,路上注意避开杨兴知,甚至可以结伴而行,反正前面还有自家的商队,和楼家的商队开道,安生地很。” “好。”寻谷接过荷包,又指了指客房的门:“我去劝劝,今日,大概率是要休息一天的,另外沈和言在何处?可有消息?” “有,找到地方了,他们都想见见王……想见见她,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不大敢随意走动,我说了,等我们休息好了再过去。” 虽然可以不必再担心被人盯着了,可称呼上也要小心,不然被人听见,可就又要添麻烦了。 “京城如何?”子武压低了声音。 子竹倒是放心地很,反而还笑了:“主子回到京城自然如鱼得水,也是有不少人要处置,只是不想让她见到太血腥的一面。” 子武忍不住蹙眉:“主子对她那般看重?连寻谷也是,嘴上像没个把门的,但对她比对主子还好!” “兄弟,你以后就知道了!”子竹摇摇头,说起来自己也是迷糊的很。 虽然说,他现在对苏晓也越发敬重了,但王爷对苏晓实在上 心地过分,另外就是,也不知道苏晓究竟是怎么驭下的,但凡跟着她的人,都会变成不管不顾拼死护主的性子! 甚至连王爷都不多看一眼。 就连沈和言,如今也明显更敬重苏晓一些…… “你可得好好跟着王爷,别跟寻谷似的,一不留神就倒戈了!”子竹连连摇头,暗暗为季衍尘捏了一把汗。 这话听得子武越发好奇,王妃有这般神奇? 他看着,也只是不大敢认而已,只觉得这个王妃,似乎并不是当初的苏晓。 看来,是要好好盯着,看看这位王妃,究竟有什么魔力,不仅能把他们不可一世的王爷,收拢地这般服服帖帖,满心满眼就剩下她一个。 甚至还能把寻谷收拾地这般忠心? 就连子竹,也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有这么神吗? 与此同时—— 京城。 偌大的尘王府,还保持着原样,只是里面空无一人,也都贴着封条。 季衍尘轻而易举就闯了进去,四处转了转。 虽然他当初在府里的时候,也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人烟气,一应装饰也没有多奢华,但怎么也不像现在,四处落满了灰尘,除了空空荡荡的屋子,连 一样能搬动的物件都没了。 “王爷。”子文悄然而至。 “如何?”季衍尘缓缓转身,不是没有看到子文脸上的激动,但也只是轻轻颔首。 子文深吸一口气,眼睛里藏着久别重逢的千言万语,嘴唇更是在发抖:“消息已经传进四皇子府,而四皇子府都收到了,朝堂上定然也收到了!” 说完,子文从袖中抽出一份折起来的纸,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世子爷昨夜就已经听说了消息,死活不信,已经接连派了好几拨人出城打探,还命人做了这些,此刻,已经撒遍京城各处角落!” 季衍尘接过来一看,上面详细记述着当初事发,那些虚假军令是怎么传遍各地州郡的,而各地府衙,又是怎么接到了圣旨,从而不由分说直接扣下相关将领的! 那些将领,如今早已被贬斥,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