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知冷嗤:“在下何时又成‘杨大人’了?” 也就袁登岗这种小人,看似粗犷,实则变脸比变天还快。 上次还和楼越一起找他麻烦,现在,就又笑脸相迎? 不过就是一株墙头草,看哪边势强,就往哪边吹的货色罢了。 “杨大人莫开玩笑了!”袁登岗的脸皮厚的很,又看了一眼楼奇:“楼二公子,怎么也在此处?” 楼奇脸色铁青,指着杨兴知怒喝:“袁登岗,他派人暗杀,实在可恶,把他给我抓了!” 杨兴知扫了一圈,他的人手再少,面对楼奇和寒舒云,以及两个功夫不俗的女子,却也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季衍尘和苏晓已死,连气都没了,楼二公子,你又何苦如此?”杨兴知冷声警告:“谋逆之罪啊,恐怕连楼府也担当不起!” “你放肆,竟敢杀王爷,看我不……” “够了!”楼奇及时叫住冲动的寻谷,低声道:“你们先走。” 寻谷和元月双眼发红地看向不省人事的那三个人,悄然对视,果断后撤。 “追!”杨兴知当即下令。 “谁敢动!?”寒舒云伸手便是镇北侯府的令牌,咬牙道:“杨兴知, 今天本将就把话放在这里,谁再敢出手,谁就是我北境宿敌!” 杨兴知冷哼,北境? 再过不久,镇北侯恐怕也要完了! 可他还没说话,奸猾如袁登岗便故意打着哈哈:“杨大人,处理正事要紧啊!” 北境…… 杨兴知背靠太子当然不惧,但袁家还是要在仓平过日子的,又不能躲到京城去,实在得罪不起。 “呵。”寒舒云冷笑着看向杨兴知:“你,太子身边的?难道下毒害人也是太子的吩咐?” “寒统领?”杨兴知打量了她两眼,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嗤道:“杀人,也得看杀的是谁。” “还能是谁?尘王夫妇!” “他们是逆贼,是罪臣!” “到底是不是罪臣,还没有定论!” “去年事发,尘王身上的谋逆之罪便洗不清了,何来尚无定论!?” “你……”寒舒云被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这个杨兴知,还真是够可恶! 楼奇拉了她一把,转而盯着满脸正气,丝毫不肯服输的杨兴知,怒道:“那么葛阿尧呢?她一身医术惊世骇俗,手里的药方还有大用,药丸作坊又当如何?” “能如何?” 杨兴知 的嗓门越发大了,只抬了抬手,他带来的人立即冲去把地上的‘尸首’团团围住。 “既然与逆贼同行,就该以逆贼同论!葛阿尧纵然一身医术,可惜跟错了人,心术不正,这样的大夫,留着也是无用!” “至于作坊,上交朝廷,好歹功过相抵,也免得远在邹县之人都一并遭罪!” 听他说得这般义正言辞,楼奇和寒舒云都要气笑了。 “还邹县的人?”寒舒云牙齿咬得咯咯响,要不是为了苏晓的计划,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宰了杨兴知! 狗屁谋士,身手不好,脾气倒是不小! 就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在太子身边办事? 阿爹说的果然不错,如今的皇室与朝堂全都是尔虞我诈,论起阴谋诡计,他们个顶个的强,但若论起真本事,恐怕就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 她冷声质问:“本将也与阿尧私交甚好,杨兴知,你是不是还想捉拿本将啊?” “当然!”杨兴知扬声大喝:“你是镇北侯的女儿又如何?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要怪,也只能怪你非要与逆贼厮混在一起,不止是你,就是楼奇,也免不了入京请罪!” “不行!” 藏在后面的袁霜霜再也忍不住了,冲出来大叫:“不管怎样,绝对不能抓我的楼奇哥哥!” 杨兴知不耐:“拿下!” “霜霜?”袁登岗心里一紧,赶紧喝道:“都住手!谁敢碰我女儿?” 正打算出手的人都顿住了,袁霜霜赶紧冲到袁登岗身旁,浑身吓得都在发抖,还是指着杨兴知大叫道:“你休要动我楼奇哥哥!” “袁大人,管好你的女儿,不要扰了在下办案!”杨兴知冷声威胁,再一次看向楼奇:“楼二公子,谋逆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况且贼首已死,若你此时还敢胡来,小心你兄嫂的仕途与安康!” “放你娘的屁!”寒舒云仰头就是一顿输出:“那你今日倒是试试,敢不敢抓了本将!”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杨兴知才不可能认怂,季衍尘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