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奇看季衍尘打哑谜,只觉得莫名其妙。 苏晓脾气再大,也不至于把整个楼府掀过来,至于这么阴森冷笑么? “对了,寒舒云已经离开邹县,你可知道?”季衍尘又加了一句。 “什么?”楼奇终于打了个寒颤,那个粗暴女也要来? 苏晓会不会拆家,楼奇说不好,但换成是寒舒云的话,铁定能! “到时候……” “等她到了,楼二公子务必要尽好地主之谊,免得开罪了镇北侯。”季衍尘已经起身,拍了拍楼奇的肩膀,扬长而去。 楼奇呆在原地,不是吧,那么大个烫手山芋,要丢给他!? …… 邹县。 寒阳兵站在作坊里,看着眼前这些药丸深思。 没想到,一个尘王妃,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就在这时候,寒舒云身边的女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侯爷,不好了,小姐她……” “闭嘴!”寒阳兵低声道,“守住你们的嘴,少开口!” 女兵不明所以,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忽而看到康长冷着脸冲进来,怒道:“镇北侯,你的人守在衙门阻拦本官查案,究竟是何意!?” 寒阳兵神色淡然:“阻拦? 康大人说话可要当心些,胡乱在本候头上扣罪名,小心丢了脑袋!” “侯爷!”跟在康长身后的方自良走上前来,沉声道:“在衙门里,康大人要对葛家村一干村民动用私刑,侯爷安排的人上前阻拦,拒绝康大人对平民百姓屈打成招,所以康大人才有此疑问!” 康长怒到咬牙,恨不能当场给方自良一个耳光:“梁方,你区区一个小捕快,居然敢……” “够了!”寒阳兵低吼,对康长怒目而视,“本候爱民如子,你身为刑部官员,敢对百姓屈打成招?” “可此案……” “什么案子?”寒阳兵冷声反问,“葛家村的人,是如何说的?” 方自良恭敬拱手:“葛家村上上下下,都说葛阿尧是从北境赶到葛家村认祖归宗的,他们认定葛阿尧就是葛氏远亲,也感念葛阿尧带领全村开店致富,但绝对没有听说过什么尘王夫妇的谬言!” 寒阳兵神情严肃地追问:“葛家村的人都这么说?” “是,葛家村一百多口人,不论老少妇孺,甚至是三岁孩童,也是如此说!”方自良瞥了康长一眼,接着道:“可康大人不肯信,认定葛家村人 是被尘王妃收买,因而要动刑!” “放肆!”寒阳兵一拍桌子,瞪着康长怒声骂道:“小村民向来胆小,怎会撒谎?更何况其中还有年迈者与三岁小儿,难道尘王妃手眼通天,还能把他们一起收买?” 康长气得老脸发青:“那就算他们并不知道葛阿尧的真实身份,若不动刑,怎么查出尘王妃的下落?” 寒阳兵冷哼:“笑话,你也说,他们并不知道尘王妃的真实身份,又如何能知道尘王妃的下落啊?” “他们不知道尘王妃是一回事,可尘王妃失去踪迹之时,恰好就是葛阿尧失去行踪之日,找到葛阿尧,自然就能找到尘王妃,难道下官用刑也是错!?”康长气急败坏地大叫。 对此,寒阳兵反倒笑眯眯地坐下喝茶了,“康大人,你怎么说话如此糊涂,一会葛阿尧,一会尘王妃,焉能混为一谈?” “事已至此,难道还不明白?葛阿尧,自然就是尘王妃!” “证据何在啊?” 康长都被问懵了:“这……这是摆明了的事!” “康大人身在刑部,难道不知断案规矩?无凭无据之时,竟意图对无辜百姓屈打成招,看来,朝廷 危矣啊!”寒阳兵长叹一声,嗤笑道:“依本候看来,你是太累了,还是早点回去睡吧。” 方自良暗笑,道:“侯爷说得不错,卑职也稀里糊涂,听不甚懂。” 他本来都走了,又折返回来,就是为了留在邹县,也留在衙门,保住葛家村! 本以为这个任务会很艰巨,没想到镇北侯果然因为这些药丸多有庇护,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你……简直可笑!”康长咬牙怒吼:“镇北侯,你根本就是为了所谓的药丸,连圣意都不顾了,又或许,你是和尘王夫妇早有勾结,你等着,本官立即上表,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看寒阳兵抿唇不语,康长转头就要回去写奏章,不料都还没踏出作坊的门,就被寒阳兵的人齐齐拦住。 康长伸手指着寒阳兵,厉声质问:“镇北侯,你什么意思?” 寒阳兵神色淡漠:“刑部侍郎康长,行事暴虐,对无辜百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