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笑而不语,缓缓转身。 如果胡老三和胡元木这对父子,真是被安排到她身边的,那她也不得不佩服。 这份隐忍和伪装,可谓是天衣无缝! 再有就是,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她发现自己即便不想接受这种可能,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到底有没有疑点。 结果是,疑点颇多,且越想越多! 苏晓摇摇头,正要转到后面去,却见楼奇正快步走来。 她站定,微微一笑:“我还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楼公子对我很上心啊。” 楼奇眉心紧锁,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为何?”苏晓问出了声。 在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前,她从来都没往楼奇身上想过。 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会问。 楼奇有些烦躁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从未害过你,元月也不曾。” 苏晓苦笑,“是不曾,可我不明白,我从不认识你,更没听说过你,如果你是冲着他来的,何必盯着我呢?” 他,自然就是季衍尘。 “暂时,无可奉告。”楼奇认真道:“但你要记住,我不会害你。” 苏晓嘴角轻抬,不会? 只是暂时还没有。 而且巧得很,她平 生不怕背刺,不怕针对,就恨别人隐瞒! 身为大夫,如果病人隐瞒病情,那可是会要命的! “楼公子自便!”苏晓提着点心转到后面,塞给寒舒云之后,越想越觉得烦。 这邹县,好像都没有她容身之地了似的。 寒舒云倒是吃得香,还满心欢喜地盯着那些药散。 “有了这些止血药散,战士们活命的机会更大了,我爹爹看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苏晓忍不住跟着笑了笑,还是看到寒舒云最开心。 “对了,你刚回去,有没有被你夫君怪罪呀?”寒舒云想起了正事。 “为何要怪罪?”苏晓心不在焉的。 “哈!”寒舒云被逗笑了,“你该不会以为,你那点小把戏,真能瞒得过他吧?你可知道,当时他回来,才听到寻谷禀报了当日的事,就知道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苏晓一顿,“照这么说来,他早知道我把暗卫放倒,去找寻谷和元月了?”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守在门边的暗卫。 暗卫不耐蹙眉,主子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苏晓眉头紧皱:“那他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正说着,寒舒云忽而做了 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起身走到墙边。 苏晓也跟着站了起来,寒舒云是听到了一墙之外,医馆里的动静了吗? 很快,寒舒云走了回来,道:“是楼奇的声音,他好像在说元月的事。” “元月?”苏晓二话不说冲到前面来,可楼奇已经走了。 她看着明显开怀了不少的胡老三,脸色发黑,径直冲了过去:“元月怎么了?” 胡老三当场愣住,而后干笑道:“姑娘问这话,我……” “舒云听见了,楼奇跟你说起了元月,所以我问你,楼奇说什么了?”苏晓追问地很直接。 就连跟过来的寒舒云,和医馆里的伙计,通通都愣住了。 苏晓实在鲜少用这样严肃的神情,同胡老三说话啊! 胡老三的脸色变了又变,叹道:“元月虽然有错,可跟着姑娘多日,与我们也算有缘,方才楼公子说,元月那孩子身子不好,特来取药的,另外,元月已经被他带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苏晓几乎是下意识的跟了这么一句。 如果真像胡老三所说,那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前,胡老三满腹心事,在听了之后,就肉眼可见的变得开心? 难道不是因 为担忧元月的安危吗? 另有,季衍尘还真是说放元月,就真放了,是一个字也懒得跟她提啊! “阿尧?” 看苏晓神色不对,寒舒云很有些担心,连忙跟了上去。 眼看着苏晓气冲冲地回到小院,直接推开了季衍尘的书房,寒舒云都有些心惊肉跳。 这……这又是闹哪出? 沈和言还赖在里边,一看是苏晓来了,惊得浑身一抖,赶紧起身冲了出来。 但出来了又不敢走,生怕苏晓下一秒就来个告状。 而且他也担心自己说了那样多,结果季衍尘却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