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寒舒云都是住在小院里守着苏晓的,听到元月冲进来传话,她还不敢相信。 可是穿着寝衣跑出来,见到满身是伤,甚至奄奄一息的属下,让人整个人都差点当场爆炸。 “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一个呢?” 两个女兵跌跪在地,悲怆地冲着寒舒云摇摇头。 寒舒云一趔趄,眼睛里已经露出烁烁寒光:“胆敢动本将的人,本将要让他提头来见!” 苏晓速度不够快,匆忙出来,才发现这两个女兵伤得厉害,连忙道:“舒云,先救人要紧,你快过来搭把手,先把人带到后面的空房里安置。元月!去医馆取药,你告诉三叔,是打斗所致的外伤,他知道要准备什么!” “是。” “叫他一起来!” “是!” 往里走了一半,她又想起来,继而唤道:“寻谷,你去客栈问问楼奇,若无事是最好!” 寻谷垂首,知道事态非同小可,二话不说就飞身冲出。 寒舒云一顿:“不是楼奇?” “当然不是!”苏晓想也不想就道:“你和楼奇虽然互相不对付,但你们都没有害对方的理由,又怎么会是他在暗中害你的人?” “是么?” 寒舒云还是不大信。 要说最想要药丸的,除了楼奇,还能是谁? 可正想着,身后的大门又被大力推开,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黑着脸的楼奇,后面还跟着背着另一个伤患的阿双。 苏晓看了寒舒云一眼,用眼神说,你看吧? 寒舒云垂眸,一手一个,带着两个女兵赶到空房安置。 “师娘!”憨丫头和葛顺冲出来,见此情形,脸都要吓白了。 “寻谷呢?”苏晓只看了一眼,就回头问。 寻谷沉声应答:“在。” 方才刚出去就见到了楼奇,自然也回来了。 “你去拿屏风,三个伤患都放在这里医治,用屏风隔开就行!”苏晓快速吩咐,冲着葛顺和憨丫头道:“快去找人,找今天没在酒楼当班的,叫他们来烧热水!” 这种时候,寒舒云和楼奇,定然是使唤不动的。 “把人放下,你出去!”苏晓对楼奇毫不客气,也顺手把寒舒云推了出去。 看这三人状况都不好,且都还在流血,只能先用银针止血,稳住伤势和脉息,而后才好仔细查看。 寻谷搬来屏风,自诩也跟着苏晓有一段时日了,想到外面自有寒舒云守着,干脆挽起袖子,留下 来帮手。 苏晓还被吓了一跳,寻谷居然会愿意主动帮忙? “我要做什么?”寻谷冷眼,硬邦邦地问。 “嗯……看到那里的布条了吗?解开他们的衣服,看到哪里还在流血,就用布条扎在上端……” “是这样吗?”寻谷的动作很快,再加上力气大,已经为女兵小腿上的伤口止了血。 苏晓眉头一松,点了点头:“就是如此,你先简单处理一下,一定要让他们拖到三叔和元月过来!” 只有帮手足够,才有把握让他们都活下来…… 门外。 寒舒云的手下已经集齐,她却没有立时下令,而是看向楼奇。 楼奇也正烦着,忽而对上寒舒云的目光,顿时无语:“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怀疑我?” “哼!”寒舒云冷哼,“怀疑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是想问你,这个仇,打算怎么报?” “魏志远!”楼奇不耐说出这个名字。 除了魏志远,还能有谁? 寒舒云抬起下巴:“我知道,我是说,证据在哪儿?” 楼奇一僵,“你找我要证据?” “犯寒氏者,杀无赦!”寒舒云举起手里的重剑,冷道:“如今只缺证据,那么楼奇,你总该 有点用处吧?” “……”楼奇恼火。 这头脑简单的女人,真是绝了! 在许州搜集魏志远罪证之事,现下已经有了眉目,只要继续下去,就能把魏志远送进刑部大牢。 如此,其身在后宫为嫔的妹妹,也无计可施! 可问题是,现在魏志远行事如此疯癫,镇北侯府的人说动就动,对他的人也毫不留手。 看这意思,是打算争个鱼死网破的了? 既然如此,只要揪出这次魏志远对寒舒云的人下手的证据,就能让寒舒云处理个干净的话…… “来人!” 楼奇一声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