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师傅脸色微变,擦干净手,走过来如实说道:“是水的问题,瓷泥也被掺了些黄泥,用旁的东西活成一般的颜色,烧窑的伙计不知情,也就这么放进去了!” 林老板又多看了付师傅几眼,见他郑重点头,自己也立马躬身说道:“周大人,此事,咱们也是遭人暗算,但求官府重视,还我们一个公道!还有葛庄头,生意出了问题,实乃我们一时不慎,着了道了,这次的损失,我们愿意一力承担,还请诸位勿怪!” 听他这么说,在场中人眉头都是一松。 这个林老板,倒是会做生意。 “林老板太客气了!”葛庄头长舒一口气,苦笑道:“这次的事还没查清,倒不如,等查清之后再说,但我这里缺货,还望林老板加紧些,再给我送一批货来才好啊!” 林老板无奈:“葛庄头有所不知,咱们现在用的瓷泥,都不是本地的,冰天雪地的,那瓷泥矿实在不好开采,若要等到下一批瓷泥送来,怎么也得半月以后,要说自己开采瓷泥,那速度,就更慢了!” 葛庄头脸色泛白,难道偌大的葛氏晓庄,要用那些灰扑扑的陶罐来装点吗? 装修 地如此别致,还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在餐具上却如此马虎,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一旁,周扬达开口道:“此案牵涉的银两众多,不能轻饶,本官这就回去,亲自带人查案!” 只要能早点逃离寒舒云和楼奇的身边,去扫大街都行! 于是在说完之后,周扬达迫不及待地用力扬手,叫上所有人手脚麻利地把东西封箱,而后又带上林老板和付师傅,匆匆离去…… “姑娘,这下可怎么好?”葛庄头六神无主。 苏晓轻轻摇头,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而且…… “眼下,最要紧的倒不是瓷器,方才那些忽然出现的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抹黑我们,说我们这里有瘟神,这件事,才是最难办的!” 苏晓深吸一口气,实在头疼。 瘟神这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老百姓们来说,肯定会信以为真啊! 而且,还会觉得酒楼是个自带霉运的地方,谁要是来了,肯定也会被瘟神盯上。 如此下去,就算新店正式开业,还能有客人会上门吗? “快!”葛庄头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赶 紧高呼:“都出去打听打听去,赶紧的!” 若能及时控制住,那就是最好的了! 看着大家匆匆离去的身影,苏晓只觉得累。 她也气,可对方居然使出这种阴招,让她有种在和无赖对打的感觉。 当初的郭家人也无耻,然而现在这群对手,无耻地堪称郭家人的祖宗! 这不仅是要断人财路,而是要断人后路! 好啊,好得很! “你可别气了!”寒舒云蹙眉凑了上来,抬手戳了戳苏晓的脸颊:“原本多瘦的,现在都气得快炸了!” 苏晓:“……” 这位大姐忽然不太可爱了? 看苏晓一脸无语,寒舒云反而还笑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算什么事儿,也值得你这样生气?正好,我带了不少人来,你且说,是谁在暗中对付你,本将一个个抓来,给你磕头认罪!” 苏晓顿时无奈:“若这世间的所有事情,只需要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那我也不必头疼了。” 把人都抓来磕头请罪固然解气,可她解气了,将来的葛家村众人怎么办? 他们总不能次次都用这样粗暴的法子吧? 再有,官府还摆在那儿呢,又不是以 武为尊的大乱世。 “嗤!”楼奇嗤笑出声:“这种没脑子的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寒舒云横眼扫过去:“有本事你倒是想个好主意啊!” “主意当然有。”楼奇笑眯眯地走过来,看着苏晓,挑眉道:“阿尧姑娘,本公子这就带人亲自帮你装潢酒楼,保证让邹县的人都知道,是仓平楼氏在帮你,如此一来,定然无人再敢找你麻烦!” 苏晓没当一回事,这和寒舒云的主意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倒也给她提了个醒,按理来说,她如今的名声也比较大了,整个邹县无人不知。 大家更是知道,官府也和她走得比较近,而葛家村的人分外团结。 既然都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那为何那几个掌柜,还敢明里暗里地使绊子? 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阿尧!”寒舒云轻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