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婶子也又哭又笑的,吸着鼻子道:“说的是啊,如今咱们也是城里人了,要是不把酒楼好好开下去,可对不起咱的身份!” “可不,往日里还说,也不知道酒楼什么时候才能开业,这不咱们都来了,能放手大干了!” “再者说了,咱们到这儿,也总算是有个人照顾姑娘和公子了不是?快些把房子分了,晚上做一顿好的,咱给医馆送饭吃去,也好让镇上的人瞧瞧,咱姑娘家里也是有人的!” “可不,咱们姑娘多的是人伺候!” 葛庄头笑得直掉泪,抓起这些钥匙高举起来:“成,一家派一个出来,抽钥匙,分房子!” 憨丫头喜得又蹦又跳:“师娘还找了工匠修房子呢,快点抽快点抽,我要进去看看,回头还得守着我师娘去!” “对,好好守着你师娘,端端茶倒倒水,但是不能添乱!” 憨丫头噘嘴,她什么时候给师娘添乱了?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抽了钥匙,一个个开门进去,看到里面崭新又齐全的家具,又是一顿洒泪。 房子是白送给他们的,也修好了,这也罢了,却连里面的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甚至连每个房 间的被褥,都是崭新的! 更别说一些杯盏家具,根本就不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差。 这样的恩情,他们怎么还得起? 憨丫头见状,忍不住垂头丧气。 她还不懂,为什么大家白白得了房子,又得了这么些好东西,却不高高兴兴的,反而都哭鼻子呢? 尤其是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祖父母,哭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今天是丢了家,而不是得了家呢! 正无聊,又见院子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猜到是季衍尘到了,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哇!师父和师娘的家真好看!” 立在院里的季衍尘,本还觉得没什么,听到憨丫头这声惊呼,心里微微一动。 他和苏晓的家? 再仔细看看,虽是小的很,却精致典雅,温馨巧妙,勉强也配称为他和苏晓的家。 只是这个家,本该由他来给…… “憨子!”葛顺逛了一圈出来,却不怎么高兴,抓着憨丫头低声道:“刚才我们去医馆了,里面好多病人呢,师娘为了给人救命,还得给一个人把腿锯断,这么血腥的事儿,师娘都办了,近日的心情肯定不好!” “锯腿?”憨丫头呆了 一下,忽然有点隐隐的兴奋。 有点想看…… 葛顺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又叮嘱道:“你去和大家说说,得了房子再高兴,也别太去吵师娘,不然师娘强颜欢笑的,更不高兴!” 憨丫头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又在葛家村闷了那么多天,所以没忍住,就把曲水巷这地方,告诉了季衍尘和葛顺。 “那好,我去和大伙说说,随后我就守着师娘去,你去不去?” 葛顺一拍胸口:“我当然去啊,师娘心里肯定不痛快,我俩守着也安心些!” 旁边的季衍尘哭笑不得,这两个孩子,倒是比他还贴心…… 正迟疑着,要不也跟过去算了,门口却忽然出现一个人。 “主子!?” 是寻谷。 寻谷猛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属下无能,总算见到主子了!” 这些天,她不是不想找到葛家村去,可事情也太多了,光是为了调查梁方的底细,以及那群莫名出现的贼人,就足够她忙得转不过弯来。 若不是今日看到老万等人带着葛家村满村人入城,她都不敢相信,终于等到见季衍尘的这一天了! 季衍尘轻叹一声,也是感触良多,淡 声道:“起来吧。” 葛顺和憨丫头对视一眼,两人都没理寻谷,只冲着季衍尘恭敬道:“师父,我们一会先去找师娘!” “莽子哥还在医馆,要把他换回来么?”葛顺也问。 季衍尘垂眸,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到了镇上,有些事,也该筹备起来了,葛大莽子还算得力,正好用得上。 “是。” “师父,记得吃饭,药也还要喝的,我会让师兄弟们,熬好了给你送来!”憨丫头娇憨一笑,扯过葛顺快步冲出去。 往后,他们就在镇上生活了,师父和师兄弟们也在,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寻谷呆呆地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惊声问道:“师父?他们称阿尧姑娘为师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