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一听到有人行迹鬼祟,寻谷果然上钩:“是什么人?” 苏晓也不含糊,直言相告:“衙门里的捕快,名叫梁方的,子竹和老万他们都不知道梁方的底细,可我的直觉不会有错,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伺机而动罢了。” 猛然之间,她想起了子竹他们刚醒的那个晚上。 当时,梁方急着要弄醒子竹,应该也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紧接着就表情凝重,不多说多问了。 这个梁方,究竟意欲何为,令她不得不在意啊! “那我去杀了他。”寻谷提剑就往外走。 “站住!”苏晓冷眼,“你究竟是给你家主子解决麻烦,还是添麻烦?我劝你想好了再行动!”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难道和憨丫头一样,是还小吗? 寻谷动作一顿,不情不愿地转了身:“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了,查查他的底细,剩下的以后再说!”苏晓又瞥了寻谷一眼:“你这状态和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最好低调些,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害的是季衍尘!” “哼!”寻谷傲然地抬起下巴,甩袖走人。 憨丫头撅起嘴:“呸!比我的脾气都坏!” 葛顺撇撇嘴:“我跟你说过的,这样的脾气没人喜欢,你再不改,以后可就跟她一样了!” “才不呢,你先前没瞧见吗?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憨丫头想想就觉得得意。 “要不是师娘出手快,你以为你能撞到她?”葛顺白了憨丫头一眼:“快别自满了,看她的本事,恐怕和那个子竹叔不相上下,否则,师父也不会特地让子竹叔把她找来,跟在师娘身边了!” 憨丫头一开始还不大服气,紧接着就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还用问吗?”葛顺小老头似的摇摇头:“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能找到子竹叔,找到师娘,那肯定就是师父早有吩咐,可她好像不知道师娘的身份,估计是以为,师娘真是个乡间女子,所以看不上师娘!” “另外,子竹叔当时是遇到了埋伏,才会在老万叔手里吃瘪,要不然,老万叔他们肯定不够子竹叔打的!” 听葛顺这样说,苏晓皱了皱眉:“顺儿,你一口一个叔叫着,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熟了?” 葛顺一僵,又是老样子,嬉皮 笑脸地妄图混过去。 憨丫头检查了一下门窗,跑回来和苏晓一起坐在床边,眼巴巴地问:“师娘,那女人说师父是王爷,是真的吗?是哪位王爷?难道就是那位四处征战平乱,立下赫赫军功,却又被朝廷摒弃的尘王?” “你怎么也知道这么多?”苏晓苦笑不得。 “我当然知道啦!”憨丫头趴在枕头上,娇憨地看着苏晓:“我们葛家村的消息可没那么闭塞,以前我家的爹爹,叔叔和哥哥们,都是在镇上做工的,他们听说了一些事,回去便会闲聊起来,我肯定也听过不少的呀!” 苏晓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那你们觉得,尘王如何?你们师父又如何?” 憨丫头的眼睛都亮了:“尘王是大英雄,百姓敬仰,我也敬仰地很,做梦都想成为尘王那样的人!可是,朝廷太坏了,明明尘王那般英勇,能护我北越国土周全,却因为他太厉害而打压他,我父兄都为此气了不少日子呢!” “对,对!”葛顺也用力点头:“累日征战本来就很艰辛,却因为这些被人忌惮,所谓尘王谋逆,肯定是那些人故意陷害的,那样的英雄, 肯定是光明磊落的,怎么会有谋逆之举呢?” 苏晓暗叹,连远在这里的葛家村的孩子,都知道季衍尘无辜。 “我记得,庄头大舅说过一句话,他说尘王这就是功……功什么高……” “那叫功高盖主,傻丫头!” 葛顺白了憨丫头一眼。 憨丫头没好气地瞪了回去,还张牙舞爪地做鬼脸威胁。 “好了好了。”苏晓好笑地叫停,轻叹道:“你们只需要记住,你们师父的身份至关重要,一旦被他人知晓,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不止是我和他,还有你们,葛家村的大家,都难逃一劫!” 她郑重嘱咐:“所以,你们一定要严格保守住这个秘密,切莫走漏风声,以免惹来大祸患!” “是,师娘!”葛顺立即答应。 “师娘,我也记着的,绝对不会乱说!” 憨丫头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性,说着就往苏晓怀里歪:“师父厉害,但我更佩服师娘,能带着我们葛家村过上好日子,再说了,师父身边已经有好多人了,莽子哥,还有子竹,还有先前那个坏女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