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请上车!”葛大莽子满脸认真,下车来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要迎苏晓上去。 苏晓却只觉得头皮发麻,没看见周围的人都盯着吗? 好社死…… “师娘?”葛大莽子不明所以。 苏晓后退一步,脸上是完全笑不出来。 他叫的师娘,应该不是自己吧? “师娘,快上车呀!” “师娘,师父对你真好,还每日过来接送你,定是师父想你了!” 憨丫头和葛顺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兴奋不已地就抢先钻了进去。 苏晓还在犹豫,却又见憨丫头从车窗探出脑袋,瞪大眼睛看着她大喊:“师娘,里面好漂亮,还有好多大花骨朵呢!” 一瞬间,苏晓心头像是有一盆冰水浇下。 她也不迟疑了,实在是也不敢当街再吵吵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谁知道看到车里景象的第一眼,她就眼前一黑,差点当街晕过去。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鲜花,几乎把马车内壁全部塞满,是要闹哪样? 把她送走? 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仅仅是看上去豪华的马车,就让她如此社死。 合着马车前后的几簇大花,还有车顶那一大团鲜花和 各种不知名羽毛扎在一起的…… 她都找不出词儿来形容! “师娘,喜欢吗?”葛大莽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晓。 苏晓嘴皮子一扯:“大莽子,这马车,是谁帮你准备的?” “我啊!”葛大莽子一拍胸口,“我在卖马车的地儿一问,都说大地方的那些尊贵小姐,喜欢插花,那我就干脆多多买来,多多插上,保管让师娘看着高兴!” “高兴个头!”苏晓忍无可忍:“今天不回去,给我把这些花全撤了,一朵都不许留!” 葛大莽子顿时呆住:“那……那不就不好看了吗?” 他可是跑了几十里地,特地去望城买回来的! 苏晓没好气地转身下来,再仔细看了马车一眼,不行,光是看看就头晕! 不过,葛大莽子只是好心办坏了事。 她暗叹,无奈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是想帮你师父把事情办得漂亮,可你也知道,我和你师父现在还不能太显眼,你动辄就是这么一辆显眼的马车,还每日接着我往返葛家村,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我们住哪儿吗?” 葛大莽子一拍脑门,顿时后怕不已:“是,师娘教训的是,我一时没转过弯来,险些坏 了大事,这就把马车里里外外显眼的东西都弄掉!” “去吧。”苏晓摇摇头,转身回客栈。 葛顺和憨丫头两个鬼灵精的,虽是不大明白,却也赶紧跳下马车跟了进来。 他们才不回家呢,就跟着师娘,每天都可有意思了! “师娘,你……”葛顺才说了一半,忽而扯了扯苏晓的袖子,又指向街对面的医馆。 苏晓看去,才发现有个戴着黑色维帽的黑衣剑客,正双手环抱,静静地站在医馆门前。 似乎是在看她? 医馆里的胡老三和父子,并着几个伙计,像是都被这副架势给吓着了,缩在柜台里没敢出来。 “师娘?”憨丫头第一个冲到苏晓前面站着。 苏晓安抚地拍了拍憨丫头的肩,想想,子竹等人都在里头,又是大街上,应该无事。 “站我后面。”她跟两个孩子叮嘱了,迈着步伐往那人走去。 不料那人倒是忽然动了,信步走进了医馆里。 看身量有些瘦弱,似乎是个女子,可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晓垂眸,恐怕不是来求医的,就是子竹他们的人了? 可惜都还没等跨进门槛,就听到利剑出鞘的刺耳声响,定睛一看, 那女子手里的利剑向前一指:“闲杂人等都出去,否则,我大开杀戒!” 胡老三等人都吓了一跳,葛顺更是下意识地扯紧了苏晓的衣摆。 这时候,胡老三老脸苍白,看到子竹似乎是冲着自己点了头,带着人匆匆冲出来了。 “姑娘快走!” “此人或许是来寻仇的,我们还是先走了的好!” 胡老三和胡元木拉着苏晓就要走。 苏晓却不肯,只把葛顺和憨丫头往外推了推:“帮我看好孩子。” 是不是寻仇,她不知道,但这个声音清亮的女子,一定是冲着她来的! 她大步走进去,实在提不起好态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