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杨婶子疑惑发问:“你们干什么活?怎么赔?” 刘金池呼哧呼哧喘着气,实在说不出来话。 郭名赶紧道:“我娘的意思是,等我们跟着你们一起开馆子干活,不要工钱,要不了多久,不就能赔上了吗?” “我呸!”杨婶子当场大骂:“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大家越发怒了,再也忍不住,全都指着他们怒骂起来。 “你们一家子倒是想得美,干出这种事,还想让咱们带着你们去挣钱?做梦去!” “就你们家这样的白眼狼,没事还能生出一堆事来,要是跟着咱们去干,还不知道要把咱害成啥样!” “葛庄头,咱也没必要自己审了,就送官府去!” “对,送官府,官府自然逼他们赔,咱们可不能留这样的祸害!” 听到这话,葛庄头深觉有理,点头道:“不错,留着也是祸害,那就捆了,即刻送到官府去!” “别!”郭名赶紧跪下,大声哭求:“我们一家已经知错了,当真是知错了,不然也不会自己回来,各位叔叔婶娘,各位伯伯,求求你们,就给我们一家子一条活路吧!” 郭吏听说要送官府 ,早已怕地浑身发抖,也跟在郭名背后老老实实跪着。 那郭老汉不管是多要脸面的人,见大家真去拿来了麻绳,此时也彻底绷不住了,跟着跪下大叫道:“我们一家已经知错,要打要罚怎么都好,各位乡亲,给条活路!” 众人略微停顿,互相间交换了一下视线,没有丝毫犹豫地继续忙活。 郭老汉心下一急,也忍不住发狠,咬牙磕了几个响头,再一仰头,竟是满脸的泪水:“葛庄头,看在这么多年当邻居的情分上,你也不能把我们一家都往死路上逼吧!?” 葛庄头顿时就笑了:“我逼你们?” “是啊!”郭老汉振振有词:“你们就是不知道我们一家之前过的是啥日子,逃到水柞村那鬼地方,四处是血,还有几家里边,连尸首都没人收……” 郭老汉越说越委屈,想起最近这些天所过的非人生活,当场老泪纵横:“我们一家人,前怕山贼,后怕追兵,大白天的连个火都不敢生,夜里连炭盆都不敢烧,炕里的火星子就像是没有一样,总也不暖和,一家子人,个个都得了一身的病,这要是再被关进大牢里,还能撑几天?” “ 是啊!”郭名爬过去,抓起刘金池和郭香微的手,给大家看她们手上的冻疮:“你们大家都瞅瞅,这几天因为不敢生火,我娘和我妹妹洗衣做饭都是用的冷水,这都长了多少冻疮了?就指望着回来让苏晓给我们治治的呢!” “得了吧!” 杨婶子第一个怒骂回去:“你们连个活都不敢生,你们冻出了一身的病,可不是我们把你们赶出去的,是你们自己偷东西跑了,又没处去,自作自受!至于你娘和你妹妹的冻疮,那就更可笑了,你们三个大男人都是死的呀,我瞅你们手上倒是没冻疮?” “哦,自己不知道帮把手,回来还指望咱姑娘给你们治病?你们算老几?老天爷怕不是把你们的脑子也给冻坏了吧,还敢做这样的梦?” 越骂,杨婶子就越生气。 苏晓无偿给大家治病,大家都是卯足了劲,拼命报答的! 他们只恨自己做的还不够多,让苏晓吃了亏! 结果,再看看郭家这几口人,简直就是被猪油糊死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再猖狂点,恐怕都敢自封一个皇帝当了! “送官府!”她大喝一声。 大伙也都跟着大喊起来 :“送官府!” 葛庄头冷着脸:“你们也听到了,是你们自己做事不留情,休怪我们,不论下场如何,只看官府如何定夺!” “别呀!葛庄头,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们真的知错了,若去了官府,定是死路一条!” “求求你们了……” 郭家的三个男丁哭嚎不止,仍旧是没法制止大家绑人的动作。 转眼间,人就绑成了一串,由几个身强体壮的拉着,这就要送到官府去。 可谁知道才刚转身,就见到两个官差快步上山。 苏晓心下一紧,下意识地看向季衍尘,才发现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带着孩子们回院里了,此刻又在扎马步。 虽然不知道官差能不能认出来,但避开些也好。 众人纷纷顿住,看着葛庄头迎上前去。 “哟,看样子,是抓着人了?” 其中一个官差探头看了看,接了杨婶子送过来的茶,也不往里走了,站在原地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