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般喜极而泣,甚至都有些开始对着苍天磕头,念念有词,说什么神仙保佑。 苏晓亦是长松一口气,放下斧头,暂时把心搁在了肚子里。 镇北侯…… 还真是让季衍尘给说准了! “爹爹!” 牛婶的儿子猛扑上去,抱着葛全牛不肯撒手。 葛全牛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冲着牛婶直点头。 “孩子听话,还不能大声吵嚷!” 听到葛全牛这么嘱咐,葛庄头也回过神来了:“对对对,都别大声嚷嚷,贼人还没走远呢,今儿晚上也别烧火了,都用家里的炭暖炕头,先捱过一晚上,明儿我带上几个人去镇上告诉官府,回来再说!” 听到这话,大家都点头。 还是后怕的,却明显比先前高兴了许多倍。 就是郭家的几个人,也都被放开了。 他们倒是不服气地很,还冲着苏晓啐了一口。 苏晓面色一冷。 这时候,牛婶快步走上去,这么低的可见度,也能看见她气红了眼睛:“要不是季家两个全心全意给咱出主意,这会大家都没得跑,都真的要死!你们几个没事就胡咧咧,险些害了咱们大家,还有脸啐呢!” “可不是!”杨婶子也袖子 一撸冲了上来。 刘金池一噎,反而像是一只斗鸡,更炸毛了,嗓门也更大:“我们喊怎么了?下来的又不是贼人,是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贼人都到眼前了还不敢杀,回来还大喘气呢!我们倒是喊了,害死谁了吗?” 啪! 壮实的身躯,此刻速度格外快。 苏晓扇了一巴掌还不解气,扬手就是一巴掌。 还没打到脸呢,郭香微扑过来拦住她:“不许你动我娘!” 苏晓一个反手,‘啪’的一声,直接在郭香微的脸上也来了一下。 郭香微捂着脸,呆愣在原地。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苏晓居然连她都敢打! 咬咬牙要出手,却听又是一声脆响—— 啪! 被拦下的一巴掌,还是要抽下去的。 刘金池的老脸已然肿了起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你!” 苏晓冷哼,竟是盯着刘金池不敢还手。 “你说他们没用?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他们一头热血杀上去,对方是杀惯了人的,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等到他们下了山,大家是齐心的,但你们一家能不能活下去,可就不知道了!” 她越说越火大,只嫌自己打得太轻! 杨婶子 一个步子就站到了苏晓前边,双手叉腰,指着刘金池的脑门破口大骂:“你们这一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什么时候还只知道窝里横?大家没用,你们是有用的?有种的,倒是别装病啊,也跟着去巡逻盯梢去啊!” “好事全让你们占了,话倒是让你们来说?呵,我竟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么能耍浑的了,一浑浑一家!” 向来只有刘金池骂别人的。 大家性子都还过得去,对她有意见也就是嚷嚷两句,再不就是给个黑脸,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她气得直发抖,憋了半天,竟只憋出来一句:“你们……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人!” “还敢嚷嚷?”杨婶子怒极,把个刘金池用力一拽,直把她甩得跌在了地上。 郭香微再也忍不住,冲过来护住刘金池,冲着众人大吼:“你们太过分了!” 郭老汉和郭名、郭吏,也齐齐冲过来。 “要动手?”葛庄头冷笑,胳膊一挥,大家伙都围了上去。 先前就是这一家人耍浑,还骂大伙没用,早就把人得罪光了。 这时候不管男女,全都围了上来。 其中最凶悍的就是葛全牛和牛婶! 郭家满 打满算只有这么五个,知道寡不敌众,不大敢出声。 杨婶子却还没撒完了气,过来接着喝骂:“你们一家子白眼狼,咱们是好心才没把你们赶走,你们倒好,恩将仇报,全无良心!” “要不是人季家的公子出的主意,又是让熄了火,又是让不出声,不露动静,你们以为你们还活着呐?早死八百回了!” 大伙也越发气了。 “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祸害,这就是咱们村的祸害!” “庄头啊,这些人留不得了,趁早打发出去,省得祸害了咱们村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