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家徒四壁,什么都缺,葛全牛做得多,苏晓照单全收,也算互帮互助了。 葛全牛的眼眶也发红,躲着不让苏晓看。 苏晓无奈,这家里两个中老年人,怎么还双双哭起鼻子了? 自顾自回来收拾做了药丸的东西,又把刚刚胡元木送来的东西归置好。 锅碗瓢盆这些,都买了些,勉强算齐全了。 菜和肉也管够。 除此之外,买的还有冬衣、针线。 纱布也写在了单子上,让去买,但胡元木是直接从药铺里拿回来的。 再来就是一些消耗品,什么油盐调料,或是些洗漱用具。 林林总总一大堆,除了吃的,剩余的都能用半个月左右。 胡元木又叮嘱,说是今冬会更冷,物资也匮乏,正好现在也忙完了,就趁着做饭前的功夫好好清点,再列个单子,少说也得筹备好一个月的。 只是东西就算了,吃的…… “牛婶,你家地里的菜还够多么?”苏晓列完物品单子,放下纸笔走出来问牛婶。 牛婶想了想:“我家就三四口人,那么多菜也吃不完,姑娘若缺,也不必使银子买了,直接去采摘了就是啊!” 苏晓被逗笑了:“牛婶不知道 ,我要许多,不给银子可说不过去!” 闻言,牛婶一时哑口。 她清楚地很,苏晓这是变着法地让她赚钱,好买药吃呢! 也罢,自家如今也没什么本事,只能靠这些才能吃得起药,就等着身子好些,多多帮衬季家了! “那,那姑娘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都给你摘了来!”牛婶正好无事,当下起身就要去。 这么一说,苏晓也想起来了,即将过冬,她家艰难,谁家不艰难? 得想个法子才行…… 恰在这时候,葛庄头领着自家兄弟和儿子,一齐大步走过来了。 郭家人闹了大半天也没人理会,见了葛庄头来,更没了说头,没一会就都散去,还了个清净。 葛庄头冷哼一声,进了门,和季衍尘打了个招呼,又看看苏晓:“我今儿原想另外给你们寻个屋子,也好早日搬离了这里,可巧村里的旧房比这里还破旧,实在住不得人!” 住在郭家隔壁,整天打鸡骂狗,烦也要烦死了。 苏晓恍然大悟:“我说葛庄头怎么一天也没来,原来是忙这事儿去了?” 她又看看郭家,笑着摇摇头:“也无事,反正我相公厉害着呢,他们不敢再来闹事 的。” “是,没错!”葛庄头松了口气,但是再看正守着炉子,安安静静烤火的季衍尘,心里就又是一阵打鼓。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个能打的后生,专心里里外外检查着房舍。 “这些也好办!” 看完了出来,葛庄头脸上的神情都松快些了:“有几处墙洞要补补,再来就是屋顶给你修修,房梁都还稳当,不必换的,剩下的就是院墙,我给你们好生修补了,再加高一些,看谁还敢闹事!” 苏晓也松了一口气,听葛庄头这般说,应该也不算太费事。 “那就明儿吧!”葛庄头搓着手,琢磨道:“后山有石头,明日一早我们就挖过来,再活些黄泥好生填补上,干了就不妨事了!” “院墙和屋顶,后儿一天,大后儿一天,保准完事儿,你都不用再出银子买材料!” 葛庄头呵呵笑着,看季衍尘像个菩萨似的静静坐着,自己反倒浑身不自在。 他耸耸肩,摆摆手就告辞了。 出了门,还特意再去郭家警告了一番。 趁天还早,加之葛全牛也在,苏晓把给季衍尘喝的药温上,和牛婶一起去了地里。 由于今天才刚遭过野猪,村里的人家, 几乎都在自家地里收拾残局。 一些还能吃的,不过被野猪刨了出来,还是得捡回家去。 苏晓皱了皱鼻子:“野猪只是赶跑,又没杀死,往后恐怕还是不消停吧?” “可不是!”牛婶也连连叹气:“但这也没法子,现在采收了拿回家,容易烂了,不收吧,又怕再被野猪糟蹋,实在艰难的!” “那为何不晒干,做成菜干什么的?”苏晓提议道:“酱菜、酸菜也能做,虽然没那么新鲜,但味道也是不差的,还不怕浪费,再有萝卜土豆什么的,大可以挖个地窖藏着,就算下雪天也不会冻坏。” 她自顾自说着,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的牛婶,早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不是说大雪会封山吗?买些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