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尘觉得吵,早就已经进屋去了。 苏晓独自收拾完,洗洗涮涮的,手指头被冷水冰得发疼。 在炉子旁边稍微暖了一会,按照原计划呼哧呼哧地开始运动…… 她没注意到,季衍尘在屋子里听得眉心直跳。 到底是在做什么? 竟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运动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正在擦汗的功夫,听到隔壁也开饭了。 而且还能听到郭老汉没好气的低骂:“天天就给我吃这些,隔壁吃的是大骨头棒子!” “大骨头?”刘金池也低骂回去:“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若能争气些,咱家也能天天吃大骨头!” 苏晓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原来先前郭老汉突然发作,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她家的伙食,被馋到了? 还别说。 这里的日子过得枯燥琐碎,隔壁一刻不停地演着大戏,也挺有趣的。 只是,别再把主意打到她这里来就好! 摆好东西,备好炉子,正式开始今日的制药丸大计…… 没一会,葛全牛就来了。 还带来了上次给了她白菜的婶子。 葛全牛抗着一大捆柴,手里还拖着一捆。 那婶子也抗着一大捆 。 她起身过去搭了把手,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 葛全牛羞赫一笑:“姑娘,这是我家的婆娘,这不是让帮着砍柴吗?我得给你张罗着修修家里的东西,怕没空,正好她有空,就让她来!” “原来你们是一家啊?”苏晓冲着婶子点点头:“婶子,你给了我一颗白菜,我还没谢你呢!” 婶子局促地连连摆手:“白菜值什么钱?你收着吃,吃没了就上我地里摘去,我们家别的不多,这些小菜多得很,吃不完!” “婶子,多谢了。”苏晓真心致谢。 说起来,这婶子还是葛家村里,的第一个对她施以援手的。 “大家伙都叫我牛嫂,你就叫我牛婶,有什么事也别客气,尽管说,别看我身子不好,我力气也大!” 牛婶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动作粗狂,却又不大好地意思讪笑出声。 “牛婶!” “哎!” 牛婶笑眯眯的,见院里那么多药材摆着,自己也不会,更怕不小心碰坏了什么,从背后拿出自家带来的砍柴刀,把一大捆柴拖到院门口,离得远远的,这就忙活起来了。 邦邦邦邦的,力气果然不是盖的! 苏晓看着她,又看看葛全 牛。 葛全牛正盯着院里的大水缸来回瞧,应该是在盘算能不能修补好。 两口子,倒真的都是沉默寡言,也不知道他们的家庭,又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好奇,苏晓也不好贸然多话,坐回去接着碾药。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只知道牛婶砍柴就没停过,三大捆的柴砍完了,院里几乎都堆成了山。 “姑娘!”看她好不容易歇下来,牛婶这才张口,指着塌了一大半的厨房问道:“那地方要修吧?那这柴,我先给你堆在外头?” 苏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怕自己没空,才一直没收拾这些柴火? “好,辛苦牛婶了!” 话音刚落,葛全牛也出声了:“姑娘你回头瞧瞧,家里要修的东西是这些不?” 一回头,才发现葛全牛把家里的几样家私都扛了出来,断了腿的,烂了面的,都在了! 苏晓大气点头:“没错,还有别的,如果牛叔你也能修,做主帮我修了就好,回头一起算工钱就行。” “工钱的先……先不说!”葛全牛不好意思商讨这些,只是表情很有些为难,嗫嚅着开口:“这些东西啊,年头太久了,里头都腐了,没用处了,我看… …倒不如做新的,反倒还俭省些!” “那水缸呢?也不行了?” “水缸倒是好的,补补还能用,我一会就去山上找点白泥巴,给你补在外边,等干了就能用!” “那好。”苏晓没有半分迟疑,当机立断:“这些我也不大懂,牛叔,你觉得没必要修的就给我重新做,能补的就补,我信得过你!” 葛全牛顿时傻笑出声,信得过? 这可是分量极重的一句话! 牛婶也跟着喜滋滋直乐,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干活更起劲了。 苏晓倒是想着,既然葛全牛和牛婶都是好人,做事也任劳任怨,自己理应帮牛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