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珩看着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的君晏楚。 心中的火气竟然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不少。 君晏楚对他越是在意,越是充满气愤,越是警惕,越是剑拔弩张。 就越是说明一件事,他在温卿落心里多多少少,是占有一定分量的。 赫连珩朝前走了两步,往摇椅上一坐,低头点了根烟:“我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 君晏楚咬牙,腮帮子微微鼓起:“赫连珩,我不管你对阿落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劝你都适可而止,她把你当哥哥,你却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就这样她都没有恨你入骨,只求各自安好,你该满足了。” 赫连珩将唇间稍稍苦涩的烟吐出来,讥讽道:“你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个话,她是不是把我当哥哥我不比你清楚,君晏楚,你是没有机会吗?” 君晏楚眼底淬冰:“你说什么?” 赫连珩慵懒的躺在摇椅上,穿透性极强的目光冷冷睨着他。 “六年都不够的话,六十年也一样,说到这里,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有胆子利用韩青黛做局帮她假死,为什么没有本事保护好她,她被人玷污不得不生下孩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赫连珩说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刺进他心里也刺进君晏楚心里。 君晏楚:“……” 这就是温卿落想出来的办法? 毁了自己的名誉来隐藏孩子的真实身世。 她宁愿告诉全世界,她是被人玷污才生下的两个孩子,都不愿意说孩子是他的! 君晏楚的沉默……震耳欲聋。 赫连珩微微起身,将还剩一半的烟在脚底碾灭。 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纯白色手帕,将烟头厚厚裹住。 “不管是她因为感情接受不了你,还是你因为她的遭遇接受不了她,结果已经定性,你若是有本事就继续争取,没本事就安分守己,我不管你,你也没资格管我。” 君晏楚一直盯着赫连珩的举动。 赫连珩的话对他是有冲击,但远不止他裹烟头的举动。 对于赫连珩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来说,这种举动几乎违背了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天性。 这里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可他却……谨小慎微到不愿意弄脏这里。 “赫连珩,你到底把阿落当成什么?你娶她是因为被迫,跟她在一起时不珍惜,成天跟韩青黛那个疯子混在一起,现在你如愿以偿跟韩青黛订婚了,又抛弃韩青黛回来来找阿落,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君晏楚问。 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温卿落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说实话,他也在心里问过无数遍这个问题,到底把她当什么。 “我说了,你没资格管我。”赫连珩沉声道。 君晏楚轻嗤:“有没有资格管,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劝你最好回头把韩青黛哄好了,不然,哪怕你是赫连珩,腹背受敌也够你喝一壶的。” 赫连珩抬眸淡淡的看着他:“这么说,你是准备跟韩青黛联手了?” “有何不可。”君晏楚掷地有声。 赫连珩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君晏楚被赫连珩嚣张的态度招惹的很窝火。 这边,餐厅里。 所有的菜刚上齐。 “小小姐,有些事我没有资格问,但老爷子很关心,我希望你能尽快跟我回慕家,跟他老人家见一面。”鹤四方的焦急丝毫遮掩不住。 温卿落笑笑:“鹤爷爷,你要是不嫌弃,叫我阿落就行,我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至于回家,我朋友如今生死未卜,再过几天,等她好点了我就回,行吗?” 鹤四方方才也听了几句柒玉絮的事情。 温卿落从出生就没有回过慕家,在外漂泊了这二十几年。 家人从未给过她半分温暖。 这些年,她所经受的苦难,陪在她身边的都是她这些朋友。 这两个孩子,生父都不知道是谁,鹤四方也不敢问。 对她来说,外面任何一个朋友都比家里人要重要,至少,在情感上是这样。 鹤四方也能理解:“好,吃过饭我就先启程回慕家,等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再来接您。” “好,谢谢鹤爷爷。”温卿落俯身给鹤四方盛汤。 “谢谢鹤爷爷。” “谢谢鹤爷爷。” 温时桉和温时暖虽然没有听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