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威远侯的人还没到这里。
不过坤宁宫的守卫却很严密。
这些人都是德妃之前安排在这里看守皇后的。
巡逻的人就有好几批,还不算守在大殿门口的守卫。
李清言退了几步,让自己隐在暗处中,而后绕到坤宁宫后面的小门。
小门也有守卫,外间巡逻的队伍也有好几队。
不过倒也有空隙,只不过留出来的时间并不多。
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得抓紧时间!
趁着巡逻队换岗的工夫,李清言迅速抛出早就准备好的三爪勾绳搭在坤宁宫墙内的一棵大树上,而后借力攀上宫墙,轻松落到坤宁宫内。
没想到的是里面也有人看守。
好在人不多,这时候又是夜间,守夜的人已经打了瞌睡。
李清言很利落的绕过这些人,来到坤宁宫主殿侧面的窗户。
极小的开窗声音自窗口处传来,皇后本就没睡着,自然听见了这轻微的响动声。
“谁?”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黑影迅速从窗户处跳了进来。
同时,响起一道压低了的声音,“臣魏从景。”
魏从景?
皇后在心里默念了下这个名字。
似乎有了印象。
颍州魏家找回来的长子,好像就叫魏从景!
不过她并未见过此人,只是听皇上提起过。
是在皇上病重前一阵子。
皇上说颍州魏家是可信可靠之人。
皇后动作放缓,人也平静下来。
“我怎么能相信你是魏从景?”
李清言立在屏风外间,并没有冒然进去。
而是低声回答:“交泰殿的内殿有处暗室,而机关就藏在里面的山水画后面。皇上说那幅画是同皇后娘娘少时同游所画。”
皇后握着被子的手一松,总算是放下了防备。
“你说的没错。我相信你。”
交泰殿那幅画确实是当初二人年少时同游所画。
而内殿的暗室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李清言说的一字不差。
这些日子在宫里,时时刻刻都被人看守着。
不仅如此,现在皇上也走了。
失去丈夫已经让她悲痛欲绝,每日眼前都是德妃的人在晃悠,更觉身处黑暗,见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
这个时候李清言出现了,就像是黑暗中燃了一盏灯。
这些日子故作坚强,克制下去的悲痛似要包裹不住,要撕裂出来。
皇后声音哽咽,“皇上走了。”
因为悲痛,身子有些发抖。
李清言立在屏风外面沉默了许久,才道:“皇上交代臣保护好您和太子殿下,望皇后娘娘振作。”
皇后忍着心里的沉痛,微微点头,“本宫会的。”
李清言又说明自己的来意。
“皇后娘娘,威远侯正带着人来这边,想以你要挟太子,逼迫太子出来。但外面守卫和巡位太多,臣无法带你出去。不过您放心,太子平安。若是威远侯以太子威胁您交出传国玉玺,您切莫上当。”
传国玉玺一事,皇上当日也告知过他们。
只是没有说在何处,只有皇后知道。
而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明皇上并没有写下诏书改立醇王,不然德妃他们不可能会这么着急动手。
要废太子,立醇王登位,他们必然要拿到传国玉玺。
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只有皇后知道玉玺在哪里,可见皇上就是怕自己会出事,特意将玉玺藏了起来,留给皇后的一道保命符!
听他直接道出传国玉玺的事情,皇后完全信任了外面的人。
“本宫听魏大人的!”
只要太子平安,她就放心了!
“皇后娘娘,威远侯的人就要到了,臣就先走了!”
传递完消息,李清言出了坤宁宫,就着原路攀墙离开。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刚到交泰殿宫门,就看到一队燃着火把的禁卫从里面出来。
太子没有在里面,说明已经藏好。
等这些人都搜查离开后,李清言迅速闪身进了交泰殿,找到那幅山水画,摸到开关。
墙面的摆件墙柜转动,很快出现一道门。
李清言闪身进去,又从里面按了开关把门关好。
“魏大人,我母后怎么样了?”
太子看见他回来着急的跑过来。
李清言低声道:“殿下放心,皇后娘娘已经确认了你安全,她有皇上给的保命符,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太子疑惑,“保命符?”
传国玉玺一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