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叫舒儿,是个苦命的丫头。
父母早亡,又不会说话,在被亲戚骗到花楼卖身的时候正巧遇上程东来。
程东来见她可怜,便买了她。
先前一直在程东来的布庄做粗使丫头。
程东来觉得她机灵又不会说话,适合保密陈玉一事,就将她安排过来伺候了。
这姑娘的年纪比她小不了多少,除了不会说话,是个机灵可爱的丫头。
这一个多月下来,她不能出院子,都是同她交流的。
虽然小姑娘不会说话,两人也能通过纸笔聊聊天什么的,倒也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候。
昨夜李清言回来了,陈玉心情好了不少。
就连舒儿都看出来她心情很好,这些日子眉间的褶皱也没了。
她在本子上写着:“姑娘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
陈玉看过后微微笑着,“因为我的家人快来接我了。”
舒儿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但听到她这话,看见她这么开心,自己也替她高兴。
只可惜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了,唯一亲近的大伯一家还把自己卖了!
若不是遇上程老板,她这一生只怕彻底毁了。
圣旨是在二十多天以后秘密下达邳州的。
何知府接到捉拿贺州知府和汉曲县令的捉拿令后,一刻都不敢耽误,当夜就带着人马悄悄赶至贺州城外,等着第二天一早就跟随钦差一起进城宣旨捉拿贺州知府。
而汉曲那边有魏家的人马,便书信过去让他们负责捉拿汉曲县令。
收到信件之后,李清言立马让魏从澜领着人马准备天亮进城捉拿汉曲县令。
第二天一早,城门刚开,李清言等人直接亮出身份进城。
为了确保捉拿万无一失,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在城中安排了眼线盯着汉曲县令的行踪。
城门刚开,李清言和魏从澜的人马就入了城。
接到眼线的密报,人马直接去了烟花一条街,将整座红香楼包围了起来。
天色蒙蒙亮,威风的不可一世的汉曲县令衣衫不整的被人从红香楼拎了出来。
春宵一夜不回家,人还是懵的。
直到看见眼前盔甲阵阵的士兵,以及高头大马上的两人,方才一个激灵回了神。
“你你们是什么人?”
魏从澜一身戎装置于高头大马上,少年英姿飒爽,目肃威严。
光是那双眸子都迫得人发颤。
而与之并排同行的青年男子,更是一身肃然之气,盯着人浑身发麻。
那冷眼如刀锋一般,仿佛似要割掉人的血肉!
魏从澜打马走近,居高临下的望着
“你就是汉曲县令石有才?”
底下之人战战兢兢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再愚钝无知的人见到此场景,心里也不得不发颤。
若是无事,怎会来这么多军营将士?
一丝不好的预感上升心头,眼角扫到铁骑的标志时,更是浑身发凉。
汉曲县令心底一颤,方才直起来一点的膝盖微微发抖,又酸软无力的跪了下去。
“是是卑职职……”
魏从澜声音淡漠,“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么?”
石有才摇头。
不过心里不好的预感接踵而至。
若非是出了什么事情,颍州的魏家军怎会不声不响的现身在此?
还毫不客气的将他从红香楼拎了出来!
他好歹也是一朝小官,若是无辜,想来也不会这么对他。
魏从澜冷笑一声,“私采铁矿,私造兵器,草菅人命!无论哪一条拿出来都够取你性命的!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石有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罪状就这么被一一列出来。
明明在这之前他还是富甲一方的汉曲县令!
前一刻软香温玉在怀,这一刻如坠冰湖!
石有才很快便被人押了下去。
李清言一身干练的黑色锦衣骑在高头大马上朝一旁的魏从澜说:“我先去接阿玉,这边你处理。”
魏从澜点头,没了方才的戾气。
“我先去县衙审问审问这个狗官,再去找找证据。”
李清言略微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昔日升堂断案,挂着明镜高悬的大堂里,正跪着当下县令石有才。
石有才已经被带回县衙,县衙的人也尽数被魏从澜掌控。
一大早就有人看见县令被人缉拿带走,消息很快就被人传开来。
此时的大堂外,围观了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
魏从澜吩咐人把这些百姓们先驱散出去,才开始审问跪在堂下的人。
昔日被自己掌握在手的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