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 男人深情的看着她,且无比深情的唤她。 语气轻轻柔柔的,挠的人心口发麻。 “阿玉。” 他再唤她,眼神儿直勾勾的。 如果说刚才她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这声简直让她心乱如麻,并且浑身泛鸡皮疙瘩。 “李李李清言,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陈玉的声音都在发颤。 李清言伸手拿下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握住。 “没有。” “那那你干嘛这样叫我?我不是说不许你这样叫我吗?” 陈玉皱眉,脸嫌弃的扭成一团。 “可我没同意。”李清言低声说。 陈玉眯眼向自己发出疑问。 她自己的小名不让他叫,还得经过他同意? 陈玉忽然一阵气恼,立马把人推开,连连退了好几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气呼呼的指着他,“李清言,你要是发烧了就回屋睡觉,不要在这儿朝我阴阳怪气儿的。吓人!” 陈玉转身走人。 李清言看着气呼呼回屋的人,一阵手足无措之后,神情又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果然不是从前的陈玉。 要是从前的陈玉,他这样对她,又同她如此说话,哪儿还能把人气跑的? 证实这个结果后,李清言又有些失落。 看来她不喜欢自己,这两个月以来的防备和猜忌都是他自作多情! 人家根本就对他没那个意思! 李清言愣怔好久,才回了屋去。 陈玉气呼呼的进屋关门,一颗心却在砰砰直跳。 一想着李清言刚刚那发情的样子,脸就热辣的不行。 陈玉没注意到床上已经坐起来的小妮子正奇怪的瞧着她。 “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 陈玉猛然回神,怎么就忘记了屋里还有个小妮子了? 于是立马嘿嘿一笑,故作轻松的走过去,“娘起床有些困,就在院子里跑了一会儿提精神,不就累得脸红吗?” 这种谎话也只有骗骗李芙这样的小妮子,估计连李云志都不会信。 偏偏小妮子小啊,当然就信了。 “那娘跑完还困吗?” 陈玉摇摇头,“不困了,精神了。” 小妮子打了个哈欠,“那娘给我穿衣服,我也去跑跑就精神了。” 陈玉一头黑线的劝道,“咱们芙芙现在还小,不用跑步提精神。要多睡觉才长得高。” 对于她的话小妮子基本上都是深以为意的。 “那我再睡会儿。” 陈玉点点头,都怪她刚刚进来关门的声音太大了,吵醒了这么可爱的小妮子,又赶紧哄着小妮子睡下。 洗脸事件后,陈玉每每看见李清言都觉得有些尴尬。 偏偏某人还是一如常态,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玉便也不再多想了。 李清言的腿伤已经快三个月了,按照伤筋动骨一百天来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到时候她就得离开,眼下最重要的是挣钱,等离开这里才有后路。 这天,陈玉去河里摸完田螺正要回家,又碰上了鬼祟的张氏母女偷偷摸摸的进了之前的小林子。 陈玉好奇李香兰怀孕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把背篓放好跟了上去偷偷藏在草丛里听。 果然听见母女两个正在谈论怀孕的事儿。 家里人多说话不太方便,张氏母女只好出来在小林子里说了。 一进林子,张氏就变了脸,“你说你还真是个贱皮子,连着三四碗打胎药下来,肚子里的野种都不掉!真是气死我了你!” 本来想着打胎药一喝,孩子落了就成,谁知道连续喝了几次孩子都不下来,这可气死张氏了。 同时李香兰也急的没法子,“娘,我药也喝了,跳也跳了,是他命硬不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张氏狠狠瞪着她肚子,埋怨起来,“这都进城好几次了,花了老娘不少钱,你这贱种怎么也没个眼力劲儿?怎么还好意思赖着不走?算是老娘求求你了,我们家又穷又破,你下来也过不了好日子,还是赶紧走了投好人家去吧!就别赖着我们了成不?” 下胎定是要见红的。 而且在家里喝下胎药怕闹出动静被人发现,张氏只好带着李香兰进城开客店喝药下胎,一来一去银钱花费不少,孩子却没个动静。 “既然喝药的法子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