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祈和桑庭桉也赶紧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桑酒还在昏迷,垂在一侧的手腕白得晃眼。 桑庭桉将她的手抓住,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次之后,小酒的身体肯定会更差了。 他拿出手机,想了许久,还是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桑祈看到他拨通的号码,吓了一跳。 “哥,你要告诉父亲?” “嗯。” 桑祈顿时有些惴惴不安的,父亲是这个家里最有权威的人,如果让他知道小妹出了事儿...... 但是还来不及阻止,电话就已经拨过去了。 北美那边是有时差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备注,按了接听键。 “庭按,什么事儿?” “父亲,小酒在这边住院了,正在昏迷,我想您有权知道这件事。” 男人沉默了一瞬,才问,“有生命危险么?怎么受伤的?” “和傅燕城的前妻有关,小酒想跟傅燕城结婚,被这个前妻的爸妈知道了,小酒被推倒了。” 中年男人缓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几分钟后才问,“小酒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你该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 “父亲要来帝都么?” “过几天就来。” 他毕竟还拜托秦泊淮去办了一件事儿,但是秦泊淮那边目前没有消息。 也是,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一直有人在从中作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找到那个孩子。 他叹了口气,又叮嘱道:“庭按在那边有没有遇见秉性不错的孩子,或者某一瞬间,像我们桑家人?” 这句话只是试探,整个桑家,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桑酒跟桑家没有血缘关系。 桑庭桉的脑海里一瞬间掠过了盛眠的那双眼睛,很亮,很有气势。 但是想到这是间接害了妹妹的人,也就摇头。 “没有,父亲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希望小酒在那边跟秉性好的人做朋友而已,你和桑祈好好保护她,这次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 桑庭桉点头,又问,“母亲呢?这件事要告诉她么?” “别告诉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想要马上飞过来。” 桑庭桉只好挂断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父亲对小酒的态度似乎冷了许多,是因为小酒为了一个男人,私自来了帝都的原因么? 小酒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但她既然想要傅燕城,那么与傅家的婚事就要早点儿定下。 他看向一旁站着的傅燕城,“傅总,你和小酒的婚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傅燕城看向床上躺着的桑酒,没说话。 桑庭桉也跟着沉默。 而桑祈被两个人的气势压在中间,只觉得十分难受。 一个小时之后,傅燕城拿出了一根烟,走出房间,看样子是打算去抽烟的。 而另一边,庄晚的手术也做好了,只是缝合一下伤口,这会儿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而且人也醒了。 盛眠跟着医生要去楼下办理手续,正好走在傅燕城的前面。 她听到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并不知道那是傅燕城。 她办好了手续回来,在妇科面前停下,想了想,还是缓缓踏了进去。 傅燕城抽完半根烟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清楚的看到她进了里面。 手中的烟瞬间落在了地上,还未抽完,但他感觉到胸口在发抖,在痛,烟味儿的苦涩已经从舌尖蔓延到心脏。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跟了过去,站在门边的时候,正好听到盛眠问。 “所以这个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傅燕城的指尖落在门把上,听到这话,只觉得脑海里“轰隆”一声。 医生推了推眼镜,“可以保住,但是要吃很多药,要受苦。” “没关系的,一定要保住孩子。” “可能会做各种穿刺,很痛。” “医生,只要孩子能保住就行。” 医生叹了口气。 而傅燕城再也听不下去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意识到盛眠要出来的时候,他跑的更快。 而盛眠出了房间门后,赶紧走到一旁的椅子上。 “帮你问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你再等等你老公,孩子能保住,但是要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