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杂的环境里,这个问题震耳欲聋。 盛眠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只是紧紧盯着傅燕城离开的方向。 但是那个地方早就已经没人了。 她垂下睫毛,只觉得脸上湿湿的,也是,他现在怨恨她都是应该的。 在他看来,傅爷爷的死有她的参与,她还丢出了那个装了毒蛇的盒子。 他对她有误会,再加上桑酒当时给他吸了毒,所以他才对桑酒特殊。 一定是这样的,不是他想放弃她了。 她必须回去,回到他的身边去。 傅爷爷才刚刚去世,他的身边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因为她的眼神太坚定,贺舟一眼就知道她怎么选择的。 他冷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本以为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幕,你会有所触动,没想到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盛眠,你贱不贱啊,人家都不念叨着你了,你还上赶着,你那死去的妈知道你这样么?真丢脸!” 贺舟说完,一把将她拉过,从另一条小道带着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傅燕城就去而复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只是在这些混乱的肮脏的气味儿里,感觉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就像是镌刻在灵魂深处那样的熟悉。 他穿梭在舞池里,开始一个一个的找。 接连找了十几个之后,桑酒从身后拉着他的衣服。 “燕城老公,你在找什么?” 傅燕城这才如梦初醒似的。 他听齐深说盛眠所在的地方也在这一片区域,齐深没有问他要不要去找盛眠,傅燕城也没开口。 他只是觉得,自己是被抛弃,被欺骗的那个,如果再去找她,那算什么呢。 他从未这么犯贱过。 可现在看到自己如此执拗的一个一个的翻找着,他觉得好笑,胸腔又开始翻涌。 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所有人都说他比不上傅行舟,不甘心盛眠也是如此觉得的。 不甘心她爬了自己的床,还去爬傅行舟的床。 不甘心傅行舟这个哥哥,在消失了六年之后,还会过来背刺他这个弟弟。 眼前的灯光都变得光怪陆离,他听到桑酒一直在喊他,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大概此刻过来一个一个的找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舞池里乱转,穿着不符合这个地方的西装,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吧。 盛眠都能那么残忍的演戏,欺骗他的感情,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他必须逼自己去放下。 傅燕城走到外面时,因为太过恍惚,还差点儿摔了一跤。 桑酒连忙上前将人扶着,脸上满是温柔,眼底却嫉妒的要命。 他刚刚是想要去找盛眠吧,该死的,那个贱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药! “燕城老公,慢点儿。” 傅燕城没说话,只是将他推开,自己上了车。 桑酒只好跟上。 他将车开去了医院。 到达那里时,桑酒很识相的下车,然后对着他说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也要注意身体。” 她现在如果一直赖着傅燕城,只会让他厌烦,还不如表现的张弛有度。 傅燕城没说话,将车直接开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最终汽车停在了帝大外面。 他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拿出一根烟抽,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等抽完第三根,他才去找了这里的负责人,翻出了当年盛眠的资料。 这些资料都是很齐全的,包括她写过的每一张试卷。 他翻了两个小时,总算在一张试卷上看到了她写下的一句诗。 ——轻舟已过万重山。 傅燕城一下就笑了出来。 一个是春眠不觉晓,一个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一个双向奔,只有他是多余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