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爸爸，说谎带来的后果你和我都是知道的，所以，为什么你现在还要继续这么做？明明是胃癌，不是胃炎，为什么要骗我们？”
厉奕琛将孔霖安拉到跟前，给他擦了擦眼泪。
但余光却始终关注在孔慈音身上。
他看见孔慈音在霖安说完话后停下喝汤的动作。
他看见孔慈音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体检报告上。
他看见孔慈音知晓了他的病情却不吭一声，没有震惊，没有疑惑，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他觉得他的隐瞒很可笑。
孔慈音根本就不在意他。
心脏传来一阵阵酸楚。
“安安，听爸爸说，胃癌只是早期，可以治疗的……”
“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以后不会这样了。”
孔霖安轻轻抽泣着，“你又说谎，上面明明写着，治疗好的可能性不大。”
“相信我，我是你爸爸。”
孔霖安嗯了一声，然后擦干泪水坐会餐桌。
作为一个七岁的大男孩，哭鼻子是件很丢人的事，他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妈妈打趣他。
可是，他发现妈妈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对啊，妈妈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妈妈……”
孔慈音抬眸，将一碗盛好的汤放在他面前。
“怎么了？”
“爸爸他得了胃癌。”
孔慈音点点头，清冷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格外陌生。
“我听见了。”
“可是，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难过，不哀伤，也不害怕。
孔慈音疑惑道：“不是说了可以治疗吗？”
“可是……”
“好了，安安，快吃饭吧，等会就凉了。”厉奕琛打断孔霖安的声音。
桌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晚上，孔慈音的房门被孔霖安敲醒。
“安安？”
“妈妈，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好，上来吧。”
孔霖安自然不只是为了和她亲近。
他是带着疑问而来。
“妈妈，爸爸得了胃癌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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