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天之气极于太阴,地之气穷于太阳,天地四季重开,太清阳和之气勃发,清气涤荡寰宇。 随着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自东方破晓,俄顷就光明彻照,天地之内,无幽无隐,一切晓明。 江游盘膝在床上,面部已经通紫,随着鼻孔两道白气长龙一般喷出,紫气才逐渐消减,直至完全不见。 江游睁开眼睛,今日的紫气总量极为磅礴,连带着他也炼化了大量紫气,江游内视自己的泥丸穴,精神泉水已经在泥丸穴中涨到一半左右。 只此一天,就能抵得上江游七天的采纳,可惜每年只有这么一次。 江油起身走出卧室,昨晚江游的回到父母这边住,此时江学文和孙兰芳还没起床,他一人下楼,到附近的公园舒展一下手脚。 自洪拳演练到八极拳,气血在体内不住震荡,要是离得江游近了甚至能听到体内血液哗哗流淌的声音。 等到公园中开始出现老头老太太的时候,江游因为不想引人注目,就收势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父母已经起床,孙兰芳做好早餐,三人吃了,一家三口就去江天赐那边拜年。 到了之后发现江野已经坐在院子里陪江天赐下棋。 江游和江学文就在旁边看着,陪着说话,后面就是吃午饭,江家的亲戚很少,就仅剩的几个早些年,搬去外省的搬去外省,出国的出国,很长时间都没有来往走动了。 本以为今日能够偷得一日清闲,没想到很快就有来客登门。 来人是铁柱的老婆马兰兰,马兰兰也是村里的老人,在阎罗成立之后,在后勤部谋得了一个小领导做,工作本就轻松,再加上铁柱去了安城,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手上也不差钱,经常约着一群后勤部的中年妇女在家打麻将。 打牌的时候,也是经常把铁柱挂在嘴上骂,得了势了,就在外面乱搞,说了就吵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过她也就是嘴上说说,从来都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毕竟在一个农村妇女的脑海中,离婚是一个很丢人的事情,这一次铁柱捅了篓子,她便为铁柱左右奔走,托人求情,马兰兰一进门,江游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把马兰兰请进客厅,她倒也是沉得住气,嘴上嗑着瓜子和几人拉家常,到了最后,一声干嚎,哭了起来。 江游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说正事了,只好配合马兰兰的表演,询问她怎么回事,马兰兰就借此机会把铁柱的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马兰兰是村里出来的,和江天赐也是相熟,直接对着江天赐悲号道:“江叔,你学问大,你说说,人哪有不犯错的啊,铁柱前些年跟着五爷卖命,五爷总不能真要铁柱的命吧!” “兰兰,你也知道,老五那边的事情我是不过问的!” “江叔,这一次你可不能不管铁柱啊,你要是不管,那我还能找谁去啊,铁柱死了,我也不活了,不如现在就撞死在这里!” 说着马兰兰就站起来顶着头,要往墙上撞。 江野在一旁把她拦下,“嫂子,铁柱哥的事影响确实太恶劣了,要是没死人一切好说好商量,但毕竟死了好几个兄弟,五爷作为阎罗主,当然要给兄弟一个说法,不然人心就散了,你这边也理解理解嘛!” 马兰兰挣开江野,坐在地上哭嚎,“我咋子理解嘛,这时要铁柱的命啊,小野,原来你跟铁柱走的那么近,都是穿一条裤子的,铁柱要死了,你就不管?” “嫂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昨晚隐晦的给五爷提了一句,五爷没接茬,我也不好硬说,我在个机会,和我五爷说,好歹把铁柱哥的命保下来!” 江天赐对马兰兰这农村妇女撒泼打滚的行为也是头疼,这种方法虽然不体面,但确实极为有效,毕竟能流传这这么久,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兰兰,你也不要太担心,老五我了解,铁柱能跪在他门口,那就是他还想要铁柱命,要是真的不念旧情,铁柱恐怕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对,五爷最是讲义气的!”马兰兰泪眼汪汪的站起来,抓住江游的手,“江儿,你铁柱叔对你也是极好的,婶子求求你,你和你二叔一起去给五爷说情,这事就一定能行!” “婶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五爷求情的,你别着急,喝口茶顺顺气!” 马兰兰得到了江游和江野叔侄的保证,这才稍稍松了半口气,坐下来抿了一口茶水润嘴,就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叔侄两人,大有你们不去,我今天就不走了架势在。 叔侄两人对视一眼,江游苦笑道:“好好好,婶子,我这就和我二叔找五爷说情去!” 马兰兰脸上这才有了笑容,立马说几软话往回找补几句,说她被铁柱的事情吓得六神无主,也就只能找最亲的人帮忙,今天大过年的自己上门也忘记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