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黄甫脸色煞白,七窍流血,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声音孱弱至极: “反噬,早前我观测气运被气运被反噬......如今,如今压不住伤势,我的心脉,心脉...... 断了!” 血腥气充斥车厢。 黄甫奄奄一息,眼看命不久矣:“快,快送我回,回钦天监,只有,只有我师尊,能,能,能救.......” 话未说完,他头一歪,已经昏厥过去。 无比熟练。 “.......你,你......” 薛潮阳脸皮都在哆嗦,想他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哪里不知道黄甫是想逃走,但是自断心脉,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这自断心脉,一个不好可就真死了! 你死都不怕,还怕个什么?! ........ “嗯?” 远处山林之间,一行人俯瞰官道,其中一个白衣中年儒士突然轻咦一声。 “师叔,您发现了什么?” 在他身侧,一个背负长剑,脸色蜡黄的白衣俊美男子问道。 这男子身姿挺拔,长相俊美,美中不足的是,其左右手各自缺了一根无名指。 此人,正是东门若。 “派人去官道那边打听,看那突然离开的马车之上,是谁。” 白衣儒士打扮的赵长林回身吩咐了一句。 “是!” 人群中,一人退走,几个闪烁消失在山林之中。 “薛潮阳为人刻板严苛,谁敢擅自离队?” 东门若胸膛起伏,提起薛潮阳就咬牙切齿。 他的两根手指,就是被薛潮阳的人斩去的。 不远处赵言言面如寒霜,同样带着森冷杀气,与东门若一般,她的两根无名指也被斩掉了。 “距离太远,我无法感应其中之人,只是观那马车形状,似乎是钦天监的马车.......” 赵长林淡淡说着。 看着东门若的眼神有些心痛。 气脉大成之前,一旦身体残缺,就几乎被断了气脉大成之可能,即便是寻来了可以断指再生的灵药,也要耽搁他的修行。 “应该是黄甫又跑了。” 赵言言突然发声: “据说十一年前南田山之战,韩尝宫的弟子几乎死绝,只有提前逃走的黄甫与镇守京城的燕纯风逃过这一劫,听闻这黄甫胆小如鼠,或许是察觉了什么.......” 赵长林若有所思,有关于黄甫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 不过无论其人品如何,但其精通望气术却不是假的,他若走,薛潮阳不亚于少了一只眼。 “黄甫若走,对我等而言,也是好事。” 人群边缘的一棵老树之下,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人盘膝而坐,淡淡道: “伤我拜月山庄弟子,即便是薛潮阳,也要给个说法。” “蓝大先生所言不错。” 赵长林微微点头: “贵我两家一向与大丰朝廷无仇无怨,便是十一年前的南田山一战我等也不曾插手,如今无缘无故便伤了东门与言言,此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蓝大面色冷淡:“赵师兄之前与薛潮阳打过照面,此人到底如何?” “霸道,凶戾,如魔如妖。” 赵长林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 “之前他来去匆匆,并未与我交手,但从其身上精纯杀意来看,不负其六大名捕之名,仅凭我一己之力,未必是他对手,是以,这几人都在等蓝大先生到来。” 蓝大点点头,转而看向赵言言,眉头就是一皱: “言言,到底因为什么,招惹了这条疯狗?” 赵言言身子一颤,咬牙道: “回师叔,此事还要从我和东门师兄去蛇王山说起........” 赵言言没有一丝隐瞒。 从两人遇到安奇生,到登上蛇王山,见到慧果,直到明棠到来,自己两人被抓之后经历酷刑之事,一一全都说出来。 “我极神宗矗立数百年,几代王朝更迭,何曾吃过他李家半粒粮食?竟敢施如此酷刑,简直岂有此理!” “师妹之仇,必须要报!薛潮阳该死,那些狗腿子也该死!” “可怜我东门师兄!” 即便之前已然听过一次,一众人还是愤愤不已,尤其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