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周小宇回到家里所在的花园小区。 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小区临街的商铺前。 养父母凌壮志和杨彩月开的洗衣店就在这里。 昨天周小宇从老姐凌若萱的记忆里得知,洗衣店遇到了麻烦,于是过来看看情况。 远远地,周小宇就看见洗衣店门前围着一大群人,连忙走过去。 只见店门大开,却没有正常做生意,几个歪眉斜眼,叼着烟卷,一看就是混混的人堵在门口。 “知道这礼服啥牌子不?告诉你们,蓝狮帝顿!世界有名的奢侈品,我平时当宝贝一样,穿都不舍得穿,没想到被你们给洗坏了,啥也别说了,赔钱!”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吊儿郎当的卷毛头男子,手里拎着一件洗的皱皱巴巴,缩水严重的白色礼服,对着店里面趾高气扬的叫道。 听到这话,店里面一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看起来精明勤奋的中年女子满脸怒色。 这两人,正是周小宇的养父母凌壮志和杨彩月。 至于凌若萱,却没在店里。 “你送这件礼服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们必须冷水洗,不能干洗。我当时还特意问你,这礼服的面料可能不适合水洗,你说我不懂,说你的礼服特殊,只能水洗,我就按你说的做了,结果洗坏了你就赖我们,这不是讹人吗?” 凌壮志气愤愤的说道。 杨彩月也怒道:“之前你就几次三番带人骚扰我女儿,我们为了做生意,也就忍了,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又碰瓷我们,快滚,否则我们报警了!” “切,吓唬谁呢!” 卷头男不屑道:“你们洗坏我的礼服,不但不赔,而且倒打一耙,真是一对黑心老板夫妇。我就问一句,你们说我特意强调用冷水洗这件礼服,有录音吗?有监控吗?有人证明吗?” 凌壮志和杨彩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洗衣店没安监控设备,卷头男送礼服来的时候,他俩也不知道是算计,又怎么会事先录音留下证据? 卷头男冷笑:“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谁不会编瞎话啊。” 他面向众人,大声道:“大家刚才都听见了吧,洗衣店老板说我特意告诉他们,用冷水洗我这件名牌礼服。真是胡说八道!我脑子进水了吗,要故意把自己的礼服给洗坏了?” “就是,这老板说的太假了!” “礼服洗完缩水这么严重,一看就只能干洗,谁会特意告诉洗衣店水洗?撒谎都不会撒。” “哥们,我支持你,这老板和老板娘就是看洗坏了衣服不想赔钱,故意推卸责任,不能放过他们。” …… 围观群众里,好几个人义正严词。 凌壮志夫妇闻听又急又气,他俩说的是真话,却被别人当成谎言。 “谢谢大家支持,看来公道自在人心。” 卷头男得意的一笑:“说我敲诈勒索,我可是有证据。喏,这是你们凌杨洗衣店开具的洗衣单据,有礼服名称,有送洗时间,还有印章。” 说着,卷头男从兜里掏出一张单据,在凌壮志夫妇面前一晃,又道:“而且我是在拿回礼服的时候发现你们洗坏的,可不是回去之后才发现,我身后这么多朋友都可以证明,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为了维护我身为消费者的正当权益,你们必须赔偿!” “没错!不是说我们敲诈勒索吗?那就报警,看谁倒霉!” 其他混混跟着阴阳怪气。 凌壮志和杨彩月满脸愤慨,无话可说。 “这件礼服多少钱?” 半晌,凌壮志忍着气问道,打算赔钱。 杨彩月一听就急了:“老公,他们算计我们,为什么要赔?” 凌壮志无奈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情况对我们不利,任由他们闹下去,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唉,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这次就当破财免灾了。” 听到这话,杨彩月只好不吱声了。 卷头男笑得更加得意,随手把礼服扔给身边一个混混:“小刘,告诉这两个土包子我的礼服价格,让他们开开眼。” “好咧,林哥。” 那刘姓混混揪着礼服领口处的商标,满脸豪横:“你们看清楚了,我林哥这件礼服是蓝狮帝顿最新款broderie,全球限量定制版,价格三十二万五千元!”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件礼服这么贵。 凌壮志和杨彩月脸都青了。 “只是一件礼服,怎么这么多钱?你们是故意敲诈吧!” 杨彩月气急道。 卷头男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