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忧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 “你到底是谁?” 容倾没有那么早暴露自己的打算,她说道:“是谁不重要,我不是圣域中人。” 梧忧起了疑心,自然没那么轻易就能放走容倾,她飞身上前,想要探探她的底。 长妄挡在容倾的身前,将梧忧打退,清润的嗓音响起:“大祭司贸然伤本座的未婚妻,不太好吧?” 梧忧和容倾皆是一惊,她尖声道:“什么未婚妻?你是谁?” “本座来自明域。” 容倾没有吭声,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隔着衣服掐着长妄精壮的肌肉。 长妄的面上丝毫没有变化,依旧云淡风轻地与梧忧打圆场,手背到身后,悄悄握紧容倾的手。 梧忧上下打量着长妄,随即道:“原来是明域的少主,不知你来圣域有何贵干?” “不过是想欣赏一下圣域的风光,倒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长妄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目光环视着这一圈的百姓。 梧忧霎时觉得有些难堪,她冷声说道:“与你何干!管好你们自己,听闻明域也不太平,你这个少主当得够稳吗?” 长妄勾唇一笑,“不劳您操心,看看这跪倒满街的百姓吧。” 说完,他光明正大地牵着容倾的手,从梧忧的面前离开。 梧忧看着跪倒满地的人,闭了闭眼眸,眉眼间闪过一抹厌恶,这些贱民,只有容倾那个惯会装腔作势的人才在乎! 等离开众人的视线,容倾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呢?” 长妄一脸无辜,“我胡说什么了?” “你刚刚在梧忧的面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还不是胡说?” 长妄重新牵起她的手,任凭容倾怎么挣脱,也没有挣脱开,他眉眼缱绻,凤眸中带着醉人的温柔,“可是你也没有反驳啊,又怎么能算是我胡说呢?” 容倾一噎,一时间不知怎么反驳,忽然,她嫣然一笑,说道:“是吗?我可不喜欢有两个身份的人,你既叫长妄,又叫晏修泽,那到底哪个是你?” “那我到底是晏修泽的未婚妻,还是你长妄的未婚妻?” 长妄的神色愈发无奈,“我本意不想这样的。” 容倾眉尾一挑,神情玩味,“那你的本意是想如何?” “当时我以原先的身份和你见面,但是闹得不愉快,后面我就换了个身份接近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否则刚跟你吵完,我便去找你,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吗?” 容倾一愣,万万没想到,理由竟然这么荒谬! 长妄如玉的耳垂微红,被面具掩盖的面容下也是酡红,却还是牵着容倾的手,不肯放开。 容倾甩也甩不掉,索性随他了,亲都亲过了,更何况只是牵个手。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帮着她在梧忧的面前掩饰,多年不见,梧忧的实力比从前更甚,跟她从前的实力比起来,可能也不遑多让了。 刚刚接下匕首,她受了不小的内伤,长妄牵着她的手,边给她输灵力,却被容倾拒绝了。 “小伤,你不用那么在意。” 长妄却说:“这个都不在意的话,那我也不知道我要在意什么了。” 二人待了三日,便又起程回去了。 而梧忧自那日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 “你当时看见她没有,若不是她实力太弱,我几乎以为容倾起死复生了!”梧忧抓着施今墨的手臂,语气着急。 施今墨反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害怕?” 梧忧的面色一变,“我哪里害怕了?” “不过是看到一个相似的人,你便如此心虚,到底还是做了亏心事,良心过不去了。” 梧忧恶狠狠地瞪着他,尖声喊道:“我没有!” 施今墨耸耸肩,“没有就没有,那你烦心什么?” 梧忧动作一顿,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昏暗的灯光伴随着淡淡的月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跟在容倾身边的日子。 那时,她总爱问她,这里的月色昏暗,看不到美景,会不会让她觉得压抑。 她哪里会觉得压抑呢,昏暗的光线下,也许容倾永远没有看清过她的神情,自容倾把她捡回来,悉心照顾,她开始时很感激,随后慢慢觉得,为什么这世道如此不公? 有的人生来站在巅峰,俯瞰众生,有的人在泥潭里面苦苦挣扎,连活下去都艰难。 她恨,而后来又慢慢将这种情感转嫁到了容倾身上,恨她分明坐拥无数的权力和财富,却只让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