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闭了闭眼,生怕露了馅。她跟这个男人是多有缘分啊,第一次见面和第二次见面他上手掐她,这一次又恰好碰到,容倾只祈求这个男人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皇帝还以为容倾身体不舒服,沉声问道:“徐太医,倾倾身体究竟如何了?” 徐太医拱手道:“回皇上,大小姐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没有危险了。” 皇帝颔首,余光注意到长妄的神情,有些好奇道:“国师难道认识倾倾吗?” 闻言容倾心中一颤,投向长妄的眸光中暗含着警告。 长妄挑了挑眉,面对皇帝的询问神情淡然,“这女子倒是很像一个故人。” 皇帝一脸了然,“原来如此,看国师的神情有些异样,还以为与倾倾相识。” 又转头对容倾说道:“倾倾啊,你叔叔现在在牢中,你可否说说今早你一身狼狈到宫门口来求朕做主,到底为了什么?” 话题回到正题,容倾硬逼着自己红了眼眶,语气哽咽道:“皇上,实在不是倾倾想添麻烦,只是如今我那爹爹和娘亲不知下落,待在这将军府竟是变成了我寄人篱下。” “不仅如此,二叔他们觊觎您送到将军府的东西,竟半夜叫了一个贼来到我房间,想神不知鬼不觉将东西偷走。” “不瞒您说,就连倾倾那次失踪也是...也是......”容倾神情恐惧,豆大的泪滴从脸颊滑落,如白莲花柔弱的姿态让在场的人都不禁鼻子一酸。 皇帝皱起眉,脸色黑沉,继续追问道:“也是什么?你尽管说,朕绝不会让人欺了你去!” 容倾泪眼朦胧,这才继续说道:“也是容琳姐姐推我下悬崖,想杀了我!” “倾倾知道自己如今只会给人添麻烦,失去爹爹和娘亲,就连偌大的将军府倾倾也守不住,可是我只想活下去,求求您,给我一个公道!” 林公公背过身,轻轻抹着泪,他那玉雪可爱又自信大方的大小姐,如今变成一个孤女,着实令人叹息。 皇帝想到那为了国家死在边关之外的忠臣,唯一的女儿却活得如此艰难,心中不禁憋了一团火。 “来人!提审容翟!” 丞相府。 容茹焦急地等在门外,心中有些恼火。 “容三小姐,小姐有请。”下人匆匆过来汇报道。 容茹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许,跟着下人的脚步来到了丞相府内。 “说吧,来找本小姐做什么?”一位身着彩蝶双飞粉裙裳,挽着飞仙鬓,面容娇俏的女子云淡风轻地问道。 “书宛,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容茹焦急地抓上她的手。 许书宛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轻啜了口茶道:“这是怎么了,你说说。” 她既没说帮,也没说不帮,焦急的容茹却管不了那么多。 “那个贱人到皇宫告状,眼下我爹已经在牢里了!”容茹咬牙切齿道。 许书宛放下茶杯,皱着眉道:“就是那个废物?” 容茹点点头,眼神希冀。 相府势大,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礼让三分,而这一切不仅与丞相有关,更与眼前这个女子有关。 许书宛,金、土双灵根,千年难遇的炼器师,即便是皇帝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好苗子,让她进了惊羽学院,是其中一等一的种子选手,追捧她的人如天上的星星一般,也因此养成了桀骜的性子。 有着运灵五级的修为,拜在学院大长老的门下,颇得器重。即便是容茹,也是给了不少好处才能在她的面前说上话。 “我说,一个废物你们都搞不定,还有脸到本小姐的面前来说?” 容茹面色尴尬,辩驳道:“她可以修炼了,我们只是一时疏忽......” 许书宛冷嗤一声,“即便能修炼了又怎么样,还是一个废物,难道你堂堂运灵四级的实力还对不过一个废物?” 容茹被说的有些难堪,许书宛只高过她一级,但修炼一途,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她们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彻一般。 许书宛冷冷瞥了眼容茹,若不是拿了将军府不少好处,她真懒得管这个闲事,只不过将军府倒台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看在这一点上,她也会出手。 “你先回去吧,我会进宫争取一下。” 得到许书宛的这句话,容茹总算松了口气,很上道地拿出一些灵晶递给她。 许书宛一旁的丫鬟接过东西,扬起一抹笑,送她出府了。 皇宫御书房。 容翟一身血囚衣,已经染霜的头发乱糟糟的,神情惊恐又呆滞,跪在下方战战兢兢。 容倾鉴于身体不是很好,被皇帝特许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