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觉前,庄晓梦拄着拐刚从洗手间回了房间,苏锦程从后面跟了进来,手里拿着医院开的药。 “这是吃的药。”他把一个药盒放到了床头柜上,又拿着另两个喷的药对她说:“这是外用的。”他说完,就要出去。 庄晓梦急忙叫住他,“锦程,家里有没有荞麦枕头啊?我枕不惯这样的。” “没有,对付枕吧。”苏锦程冷冷的扔下话,出了房间。 庄晓梦无奈地一叹,坐在床头,先吃了口服药。之后,又把脚放在床上,拿着外用药,朝患处喷。也不知道是眼睛不好使瞅不准,还是手抖没喷准,反正就是第一喷,活生生的喷在了床上,脚踝处,一点没有。而恰在这时,苏锦程又走了进来,把这一幕都看在眼中。 庄晓梦连忙用手抹了抹床单,抱歉地说:“锦程,我不是故意的,明天我就给洗了。” 苏锦程沉着脸,看着她高肿起来的脚踝,把头别过了一边去,看到床上的喷药,弯腰顺手拿了起来,二话不说,冲着她的患处喷了两下——精准无误! “自己按摩一下吧。”他语气不悦地说完,又出了房间。 喷上药的脚踝湿漉漉 的,感觉特别舒服。庄晓梦一边轻轻地按摩着患处,一边在心里欣慰地感慨着,儿子还是善良的,虽然心里没有我这个妈,但看到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他还是会伸出援手的。她也仿佛看到了希望。 苏锦程回了房间,心情也不太好,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她高肿的脚踝。完全忘记刚才去她房间是为了什么事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要是不拽着我,我也不会甩胳膊,还是她自己的原因,不是我的错。”他坐起来,自言自语了两句,给自己安慰,随即穿上衣服,出了家门。 庄晓梦听到了关门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锦程这么晚又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也管不了,只好听着小功能机里放出的戏曲,半睡半醒。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庄晓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锦程晚上回来了没有,戏曲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她醒来后,先关掉了它,随后起身下床。 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有人按门铃。这一大早的,是谁来了啊? “谁啊?”庄晓梦拄着拐,走到了门前,趴着猫眼从里 面往外看。 单思暖听到声音,连忙地说:“庄阿姨,是我啊,思暖。” 庄晓梦疑惑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打开了门,笑着说:“思暖啊,快进来。” 单思暖进来后,抱歉地说:“阿姨,不好意思啊,这么早就来打扰你们。” 庄晓梦看着她手里提着的外卖口袋,问:“你买的早餐啊?” 又连忙说:“快进来说。” 单思暖说:“我不进了,这是给你和锦程买的早餐,我车停小区门口呢,我怕贴罚条,得赶快走了。”她说完,把早餐袋子放到了鞋柜上。 “思暖,你早上吃了吗?”庄晓梦看她急急地要走,在后面问。 单思暖一边打开门,一边笑着说:“吃过了来的,你和锦程快趁热吃吧。我走了,阿姨。” 关上门,庄晓梦看着外卖袋发愣,单思暖这是特意大老远地来给送早餐?为的是什么呀? 房间里苏锦程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她站在门口,问:“谁来了?” 庄晓梦提着外卖袋朝餐厅走说:“是思暖,把早餐送来就急急地走了。” “单思暖?来送早餐?”苏锦程也表示不理解,去餐桌看 她买来的东西,“这什么意思啊?” 庄晓梦没敢多嘴多舌,只是默默地去了洗手间洗漱,出来后,把早餐都一一的拿了出来。 两人面对面吃着早餐,谁也没跟谁说话。单思暖挺贴心的,早餐店里的东西,每样都买了点,样多量不大,都合两人的口味,很快就都全吃完了。 吃过后,苏锦程收拾好自己,拿着包出门上班了。庄晓梦回了房间,在日历本上,画下了一天。 上班的路上,苏锦程给单思暖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喂,锦程。” 苏锦程问:“你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给我们送什么早餐啊?” 单思暖“啊”了一声,“那阿姨不是在你家住呢吗,你又不会做什么,我今早正好顺路你那,就给你送过去了。” 苏锦程听完,呵呵地笑了两声,“你不觉得你这谎话说得挺蹩脚的吗?咱俩住的隔了半个城,你来我这边顺路啊?再说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的?” 单思暖被揭穿,掩饰尴尬的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当然是七姐告诉我你家住哪地了,你就别问了,当我是活雷锋吧。” “是我姐让你来的? ”苏锦程疑惑地问。 单思暖听了,也没否认,“啊,对,是七姐叫我来的,她工作室最近特别忙,没时间。她知道你不会做饭,担心你们吃不好,就拜托我了。” “可以叫璨哥来啊,让你来多不合适啊。”苏锦程埋怨了一句,“早餐钱多少,我给你转过去。我一会儿跟我姐说,就不麻烦你了。” “没事的,我有时间。”单思暖急急地说,“这事你就别跟七姐说了,显得我好像多不会办事似的。” 苏锦程也不和她多废话,“思暖,我谢谢你了,就不麻烦你了。回头有时间见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单思暖看着手机被挂断了,懊恼地“诶呀”了一声,下一秒,他给自己发了个红包过来,上面写着仨字——早餐钱。 “我真是笨!”她一边开车,一边敲着自己的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苏锦程开车到了工作室,把车停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