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闻言,困惑的问:“柳家的人?柳家什么人?” 管家回道:“柳家宗亲二爷,四爷家的,携夫人一起来的。” 厉老夫人更是纳闷了,看着许佩蓉,不解的问:“这老二家,不就是柳诗怡的父亲?老四家的,是柳诗雅家吧?这大过节的,来干嘛?” 苏锦七下意识的看了厉璟寒一眼,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头逗着孩子玩。 许佩蓉也是大惑不解,同时心里又有着隐隐的不好的预感,说:“妈,我也不知道啊。不然,就让管家回了吧。” 厉老爷子不满的“诶”了一声,“既来就是客,请进来吧。” 四位老人进来了,个人面容神色迥异,有愤怒,有伤心,反正没有一个是好脸色。 管家引着客人坐到了沙发上,厉老爷子端坐中间,他们作为晚辈,虽心有不快,但礼数并没有丢。 “厉老先生,按说过节本是阖家团圆之日,我们也不想来叨扰,只是,眼下却有一事,我们实在是想弄个明白,故此才来的。”柳家老二,柳诗怡亲生父亲,柳建杰有礼的说。 厉老爷子微微动了眉心,颔首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好,那我 就说了。”柳建杰眼神在许佩蓉身上落下片刻,又看了一眼厉璟寒,幽幽开口道。 “是这样,我和四弟之前接到了一个匿名的录音和文档。文档内容是一些证据,关于当年诗雅和诗怡的那场车祸,还有医院里的相关资料。” 这话,说的叫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当年的车祸,交警医院都是按部就班的在处理,多年后,这出现的证据和相关资料又是什么意思呢? 柳老四是个沉不住气的,生气的拉着一张脸,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二哥,你还在这假客气什么?我来说!” 他怒目圆睁,气冲冲的看向了许佩蓉,手忽地朝她指去,厉声问:“厉夫人,我问你,当年俩孩子出的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在背后一手操作的?包括在医院里,叫两个孩子换了脸!” 此言一出,厉家二老都震惊的看着许佩蓉,不敢置信。苏锦七也微微的张着嘴,表示了自己的惊讶——虽然此前,她已经知道了。 厉璟寒就淡定的很了,叫来保姆,让她们抱着孩子上楼了。 许佩蓉心尖一颤,放在身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强迫自己冷静,沉着声音对柳老四 说:“柳康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着我公公婆婆的面,你别胡乱污蔑人!” 柳康杰哼哼冷笑,“许佩蓉,你觉得我们手里没有证据的话,敢来这里和你对峙吗?” 许佩蓉眼睛用力一睁,大脑飞速运转,当年的事,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就走漏了风声呢?还是他们,只捕风捉影到一丝丝,来这里诈我呢? 厉老爷子见对方剑拔弩张,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冷声对柳老四说:“你别咋咋呼呼的叫嚣。你既然说有证据,那就把证据亮出来,让我们看看。然后再说解决办法!” “爸,您是不相信我吗?”许佩蓉心虚,颤着声音问。 厉老爷子轻蔑的哼笑,“正是相信你,我才让他们拿出证据,我倒要看看,当年的事,有什么猫腻儿!” 柳建杰到底是压事的,责怪自己弟弟说:“有话好好说,在别人家,长辈面前,你这成了什么样子?有理不在声高!” “二哥!敢情死的不是你女儿了!”柳老四怒喊。 柳建杰皱着眉,没和弟弟争辩,低头点开手机,调出文档,递给了厉老爷子。 “璟寒,你来念。” 厉璟寒接过手机, 开口念着上面的文字。内容写的很直白,说是证据,不如说是对许佩蓉的控诉。上面写了车祸全过程,从最先许佩蓉找人,布局,出事,去医院,主刀医生各方各面打理的妥妥帖帖,安排的明明白白,没有出一丝破绽。 文档的最后一页,还有两张图片,一张是监控照片,里面,许佩蓉半夜出现在主刀医生的办公室,俩人签了一份保密合同,另一张就是保密合同的内容及许佩蓉与医生的签字。 “——今给柳诗怡做整容手术,绝不外说。”厉璟寒念出了协议里最后的话。 “还有这个。”柳康杰又按了手机,里面传出了柳诗怡在火锅店里和陈枫对话。 人证物证都在,直指许佩蓉,大有百口莫辩的感觉。 “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你们伪造证据,是想干什么?是不是贺芝?啊?”许佩蓉情绪激动,大喊道。 柳康杰愤然而起,“许佩蓉,我们就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说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们家诗雅?” 柳康杰的夫人哭着说:“厉夫人,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什么呀?” 柳诗怡的母亲王海玲此时也是捂着胸 口虚弱无力的控诉:“厉夫人,你这是叫我和诗怡生生的分开了好几年的光景啊。” 许佩蓉被群而攻击。厉璟寒猛地站起来,一身凌厉气势,冲几人怒喝道:“都给我住嘴!” 苏锦七看着老公,知道他是动了大怒。 厉璟寒看着两位叔叔,低沉着声音说:“单凭一个文档,两张照片说不了什么,柳诗怡的话,也更说不了什么。这件事过去多年,不是这么点东西就可以证明的了得!” 柳建杰问:“诗怡的话,怎么不作数?她明确的说出了你妈的恶行!” 厉璟寒眼里射出寒光,唇角一勾,露出讥讽的笑来:“给你爆料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柳诗怡得了躁狂症,精神不大好?” “什么?”王海玲和柳建杰失声问道:“躁狂症?你说的是真的?” 柳康杰见画风不对,又忙往回拉,说:“我们先不谈诗怡的问题,就单说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