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点,苏锦七才爬上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多小时。起来后,就觉得头晕乎乎的,鼻子也不通气,这肯定是扫雪的时候冻着了。她给自己添了件衣服,又找出感冒冲剂,等下吃。 厨房里,惠姨贴心的给她煮了姜糖水。见她进来,忙叫她喝。 “今早我看院子里的雪都干净了,是你扫的吧?大冷的天,我就怕你冻感冒了,一早起就先给你煮了姜糖水,等下我给保温杯里装上,你带到公司去喝。” 惠姨在操作台前边干着活边说,苏锦七感动的从身后抱住她,“惠姨,你对我真好。” “诶?额头怎么有点热呢?”惠姨和她贴了贴额头,“别肉麻了,肯定是感冒了,快去先把姜糖水喝了。” 苏锦七听话的把一大碗的姜糖水都喝了,又喝了粥,胃里暖暖的,额头上也渗出一层汗,临走前,又把感冒冲剂喝了,感觉有精神了些。 苏锦七前脚刚出家门不久,厉璟寒也下楼来了。 “少爷,早餐喝什么粥?我今早煮了紫米粥。”惠姨在旁边问。 厉璟寒点头,“那就紫米粥吧。” 没一会儿,惠姨端着早餐过来,一一摆 放在了餐桌上,嘴里碎碎念的说:“这几天气温下降了,少爷你要注意保暖。我早上煮了一锅姜糖水,你也喝点吧,别像是七七,这小丫头一早起来就蔫蔫的,额头还热,八成是感冒了。” 厉璟寒认真的看着平板,对惠姨的的充耳不闻。 明璨这时来了,一进餐厅见到惠姨就问:“惠姨,那院子里的雪谁扫的啊?奎叔的腰没好呢,我不是说等我来扫吗?” 惠姨装糊涂的说:“你奎叔没扫雪啊,我还让他在床上躺着呢。” “不是奎叔?那是谁?”明璨困惑的问。 厉璟寒把平板放在桌子上,拿起勺子喝粥,没好气的说:“进来就大呼小叫的。那雪,是我让苏锦七扫的。” 明璨一愣,和惠姨对视,俩人极为识趣的都没有再说话,一个回厨房,一个静静的坐下来了。 苏锦七到了总秘办,直觉让她感觉今天不一样,哪里好像怪怪的。金秘书出来布置今天的工作,倒没有异常,反倒是她和身边的林秘书说话,对方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不搭理她。 苏锦七不明就里,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起身抱着文件去了打印室。待 她一走,几个秘书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便就散了。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没有人和她说话,她和别人说话,也没有人搭理她。 她,被人孤立了。 苏锦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和金善雅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来报复自己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厉璟寒,现在自己给她带来了威胁——当然,这都是她自己的感觉,她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这叫个什么事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苏锦七觉得心里冤枉死了,可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更让她闹心的,还是那彩礼钱。俩人只是一纸契约,那六十六万怎么能收呢?这债,只能自己扛身上了。六十六万,对厉璟寒来说,九牛一毛,可对自己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靠着打工的钱,猴年马月才能还上这钱啊? 想到这,她更忧愁了,头也更疼了,一切就好像蝴蝶效应一样,由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去发展了。 午休的时候,秘书办的人都去吃饭了,苏锦七看厉璟寒没有出来,便去敲了门 。 “厉总,您忙吗?我有事想和你说。”苏锦七进来,开门见山的说。 厉璟寒坐在办公桌后盯着文件看,头也不抬,吐出一个字:“说。” 苏锦七把手里的A4纸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说:“这是欠条。昨天你给我大伯母的彩礼钱,以后我每个月分期还你,利息与银行的一样。你如果没意见的话,请在下面签名字吧。” 厉璟寒闻言,瞟了一眼,并没有拿过来看,冷声问:“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咱们俩也没关系,没理由要你所谓给的彩礼钱。我大伯母肯定不会吐出来这些钱的,就只好我来还了。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就想分期还给你。” 厉璟寒手指夹起欠条看了一遍,随手朝一边扔去,纸轻飘飘的落了地。苏锦七见状,又蹲下捡了起来。 “厉总,您是不同意吗?”她蹙眉问道。 厉璟寒继续看文件,对她所做这事嗤之以鼻,“别在我面前演戏,难道你大伯母来要彩礼钱不是你安排的?” “厉总,我并没有这样做!为什么你总是要误会我呢?”苏锦七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看的如此不堪 。 “有没有这样做,你心里最清楚。”厉璟寒抬头,眼神凌厉,“我说过,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小把戏,别触及我的底线!出去!” 苏锦七又被羞辱了一番,自尊心受不了,眼泪含在眼眶里,哽咽着声音说:“厉总,对于我大伯母做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会使小把戏,我有的,只是尊重。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厉璟寒放下文件,身子靠进老板椅里,抱着胳膊揶揄的看着她,冷笑的问:“你觉得,我对一个三翻四次坐我大腿,企图勾引我的女人,会有尊重吗?” 先入为主的想法让厉璟寒对苏锦七真的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苏锦荣的人品加持,更是雪上加霜。 “啊?”苏锦七无声的发问,生气的问:“既然我在你眼中这么不堪,你为什么还要选择我和你契约结婚呢?” “苏锦七!”厉璟寒眉头深皱,声音极冷,“协议里第28条,不可以质问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