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有反对,因为他想表现得自己在面对叛乱时杀伐果断一些。 但是那仅仅是一刹那的迟疑还是被有心人看到了。 “汉塞尔。”保罗有些无奈地说:“我恨的是那个阶层而非具体的某些个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切的做法,我觉得有些……有些过了。” “哪怕是这次对您的生命造成了危险?” “汉塞尔,不要混淆,对我生命造成威胁的混蛋我肯定要好好地收拾,但是他们的家人,女人、小孩、老人,可能自始至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因为受到牵连被投进监狱甚至丢掉性命,这……” 保罗摇了摇头。 “格来曼大人!”汉塞尔正色说道:“您有这样的想法,说明您是个善良的人,这很好。但是如果叛徒的后代成长起来,而且假设在他的处心积虑下掌握了很大的能量,要对您进行复仇,那该怎么办呢?您想过这一点吗?” 保罗回答说:“我当然想过这一点,但只要严加防范,似乎没有可能。想想看,一个已经完蛋了家族,它的后裔能有几分力气找我的麻烦。” “格来曼大人,您需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步考虑,可不能一厢情愿地指望对方会按您的想法走。” 保罗幽幽地回答说:“如果该做的一切都做了后,我还是被……那只能说命该如此。” 啪——啪——啪! 汉塞尔为保罗鼓起了掌,脸上的表情却愈发显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