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很平静的巴博尔村,注定要经历一个不平静的凌晨了。 三点多钟的时候,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有的村民们都在梦乡中沉睡。 突然间,村里的狗开始狂吠起来,从第一只狗叫开始,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村子里所有的狗都开始叫起来。 狗子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大部分人都被惊醒了,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有的人气恼得痛骂这些汪汪叫的畜生,有的人则是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盗匪进村了,而对于那些知晓某个秘密的人,他们的心脏就仿佛被铁钳狠狠地钳了一下似的。 马蹄声!大量的马蹄声在村子中间的大道上响起。声音十分密集,是大量的马匹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声势,以至于在临街的民居中,那些被从睡梦中惊醒的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即使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出门,他们只能鼓足勇气从窗户的缝隙中悄悄地窥视外面的情况。 哐当一声巨响!位于村庄东头的弗格斯家族宅邸被撞开了。 大量手持枪械的阿尔达士兵冲进了宅邸,枪械的前端都上着刺刀,在院子中灯火的照耀下闪烁着明晃晃的光亮。 “你们!你们是谁?这里是弗格斯大人的宅邸,谁让你们乱闯的?” 几名仆人壮着胆子喝问来人。宅邸里的人大部分都被弗格斯带到闪击“打猎”了,所以人比较少。 “我还怕进来后找不到人呢。” 领头的军官嘿嘿一笑,下了一道让这几名仆人感到大事不妙的命令,“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 “啊?这位大人,饶了我们吧!” 几名仆人吓得瘫倒在地上,刚才的威吓没起作用,他们当然知道碰上了硬茬,果断转为装怂。 “绑了绑了!” 军官挥着手,丝毫不为所动。 “自己人,自己人,都别动手。” 一个留着小胡子,身材瘦弱,满脸堆笑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来到军官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神态谦恭至极。 “这位大人,想必您有所误会,这里是弗格斯大人的宅邸,他可是效忠于格来曼大人的骑士啊,看你们的打扮,也一定是效忠于格来曼大人的军队吧,既然是同一位领主,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军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来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胡子微微一笑,“鄙人是这里的管家。” 军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管家?那不就是家主最亲近的狗腿吗?你一定知道弗格斯在哪,快点说出他的位置。” 他旋即一拍自己的脑门。 “不,你现在就跟我去找营长的教导员,给我们领路。” 两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地拽住管家的胳膊,接着就要把他往外拖。 “唉?不不不。” 管家大力挣扎着,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喊着“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了什么误会,你们不能错抓了好人啊。” 虽然口上喊着误会,但其实管家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作为弗格斯心腹中的心腹,他当然知道自己哦主人去干什么事情了。当第一次听到主人的图谋时,管家的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那可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事啊! 管家在心里十分想不通的是,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么快就让军队知道了。 他早就按照主人的吩咐,把附近的信号站给控制了啊,再说保罗·格来曼也没机会通过信号站发送信息吧,他现在还在山里被围着呢。 “误会?”军官冷哼一声,“很快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 他大手一挥,“搜!把这座宅邸的人通通揪出来带走!” 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村子的打谷场上已经绑了一堆人。 弗格斯的管家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把主人的“狩猎地点”告诉眼前这支军队,只有主人那边和湖心镇那边成功了,自己这边的危难才能解除。 然而半个小时后,管家就把“狩猎地点”告诉了负责审讯的士兵——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意志和忍耐力。 “那个地方叫兔狲谷,南北都是山,只有东西两个入口。” 管家说起话来的嘴巴嘶嘶漏风,一半是因为脸疼,一半是因为掉了不少牙齿。 “弗格斯大人……不,是叛徒弗格斯……哎幼……和他的同伙纠集了附近几个村里的共600多人,把领主堵在了里面,打算今晚趁着领主的侍卫们放松警惕时行刺,如果还是不行……哎幼……” 他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半张脸叫疼。 营长卡特·霍利中校一把揪住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