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胜利大蛋糕的会议结束了,众领主陆陆续续离开森特,胜利者志得意满,急着回去接收即将到手的财富和土地,失败者垂头丧气,盘算着怎么减少自己的损失。 很多人连来一趟公爵府辞行都懒得做就直接走了,由此可见亨利这个新公爵的威望有多么低,或者说因为这场战争,整个费迪南德家族在西北海湾的威望不可避免地大大下滑。 这就是亨利自己的事了,保罗不打算主动帮忙。甚至就某些方面而言,这种局面是保罗乐见其成的,他可不想再供出一尊高高在上的爷来镇住自己。 …… 哈尔·杜克与自己的是侍从阿瑟牵着马走在森特的大街上。 “不可思议!”侍从阿瑟惊叹道:“这里竟然没看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的迹象。难道西北海湾的士兵都是绅士吗?爵士,您怎么看?” “能怎么看?不要把天底下的军队都想象成土匪,这本来就是一支正常军队应有的素质,你以为只有我们守望者军团能够做到吗?太自大了。” 年轻的侍从吐吐舌头。 两人来到公爵府邸的大门口,杜克爵士向门僮说明来意。 “守望者军团的副司令?” 门僮看着名贴,不敢怠慢,不过还是十分抱歉地说:“大人,公爵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现在不方便见您。可以请您再选别的时间来吗?” “哦……”看样子新公爵很忙啊,杜克并不意外。 “请你一定要转告公爵大人我们来拜访过他。” “一定,请您放心。” 杜克告辞转身要有,不经意间看到一个熟人。 “欧文·施罗德?是你这老家伙!” 来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 “哈尔?你怎么到森特来了?” 施罗德上来和杜克来了个熊抱,“哈哈,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面了吧。” 杜克也感慨道:“是啊,距离上次通信也有半年了。你为什么也在这呢?” 施罗德解释说:“我回到家乡后,在阿尔达的格莱曼伯爵麾下效力,这次推翻僭位者的战争,我家伯爵也参加了。如今刚刚结束与众领主们关于战后事务的会议,尚未来得及回去。” “原来如此。”杜克大概明白了,他的这位旧友心中的热情果然还没有消磨掉,当初分别的时候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归隐田园的。 “那么……”施罗德问:“你站在公爵府的门前是为了……?” “西北公爵不是让你们给换了嘛……” 施罗德马上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前,“嘘——慎言”。 杜克马上改口:“哦哦,说错话了,莫怪。新公爵大人继位了,我受司令大人之托前来确认新公爵对咱们守望者军团的态度。” “你这是已经拜访完毕了吗?” “很遗憾,公爵有客人要见,暂时没空见我……等等,看你的样子也是来公爵府的,你不会就是公爵大人的重要客人吧?” “不不!”施罗德连忙摆摆手,“公爵大人见的是我家伯爵,他已经先进去了,我过来只是作陪的。不如你随我一同进去吧。” 杜克大喜:“如果可以的话,那可就要麻烦你了!” 于是两人带着侍从阿瑟来到大门前,门僮认得施罗德,躬身行礼。看杜克和施罗德的亲密样子就知道两人关系不错,也不再阻拦。 公爵府的大厅内,保罗正在向麦隆、亨利二人兜售自己的计划。 “我们应该在西北海湾建立一个统一的市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发展这里的经济,让各个阶层的日子都过得好起来。” 亨利有点感兴趣地问:“统一市场?” “对!”保罗解释:“现在各个领地之间基本都是在过自给自足的日子,比如我了解到曼达产的水果很多,吃不完就只能烂掉。而我们阿尔达和拜尔丁的矿产很丰富、炼出的铁很多,也只能自己消化或者输出到邻近的几个领地。如果建立的统一市场,大家都把自己用不完的东西卖到其他地方,互通有无,既得了钱,又得了实惠,大家的日子不就好起来了?” “嗯,确实如此!”亨利来了兴趣,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尽快干出点实事在树立自己的威望,“该怎么促成这个【统一市场】呢?” 保罗说出自己的想法:“第一要务当然是修路了,我一路从鱼尾镇赶到森特,沿途的道路状况实在不敢恭维,一下雨就泥泞到无法通行,这还是公爵治下的繁华地带,其他领地可想而知。交通如此不便,还怎么互通有无。” “第二就是要降低甚至取消西北诸领之间的关税,我调查了一下,西北海湾竟然存着五十多道关卡,一个商人从阿尔达出发到森特,哪怕选最近的路线也要被盘剥十次。“ 保罗摸起桌子上的一张纸,“这张纸就是我们阿尔达生产的,可是森特城买一份纸的钱在湖心镇能买到十份。” “光明之主啊!”身为贵族的亨利并不怎么关心这些日用品的价格,听了之后十分吃惊:“这些商人真是昧了良心,一帮吸血鬼。” “不,公爵大人,您冤枉商人了,他们在森特赚的钱并不比在湖心镇赚钱的多。因为一路上的过路费、入城税以及运输费用等等杂七杂八的支出,如果他们不把价格提高到这个份上就会赔钱。” 保罗痛心疾首:“林立的关卡使西北海湾的商业交通陷于瘫痪,无异于把一个人的每只手脚捆紧,不使任何一只手脚的血液流到其手脚上去。这比糟糕的天气都可怕。” 麦隆和亨利一起点头,“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照你的意思,降低乃至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