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琰提着长剑走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剑刃轻轻搭在他脖子边上,光是一碰都有了条血痕。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瑟缩一下,不敢直视曹琰冰冷的眼睛,低头说道:“我不能说。”
“哦?”
曹琰点点头,突然一剑刺穿他的肩膀,鲜血迸溅出来,染红了曹琰雪白的袍子。
他就像是个无情的刽子手,再次提着剑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说!”
“我真的不能说。”黑衣人咬着牙不肯松口。
曹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真的不说?”曹琰森冷的语气,让黑衣人遍体生寒。
“是,属下宁愿死也不会告诉您。”
“呵呵呵,好,我记住你了。”
曹琰用长剑拍打着黑衣人的脸颊:“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幕后主使,我饶你一命,否则今日你必死无疑。”
黑衣人冷笑:“休想!”
“很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曹琰狞笑道:“来人,砍了他。”
黑衣人惊恐万分,拼尽全力挣扎:“我说!”
可惜他已经被捆绑,根本没办法动弹。
“是,是,是太子慧仁。”
曹琰一脸吃瓜群众的样子:“慧德,破案了,是你的好哥哥派他们来刺杀你的。”
慧德欲哭无泪,本来就已经够心寒了,结果看到曹琰这样犯贱更心寒了。
“我早就猜到是他了,他……”
慧德无语凝噎,她看向周围,又把话咽了下去。
曹琰会意:“丘神勣,你带人去外面守着。”
丘神勣拱手行礼,然后带着人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曹琰坐在椅子上,说道:“你是怎么查到的消息?”
慧德苦涩的说道:“我之前怀疑是皇后,但后来我想,皇后没必要这么做,所以就排除了她,最后我把目标锁定了太子。”
“他?”
曹琰皱眉道:“我记得你和他并非同母。”
慧德苦笑道:“可我终归是他的妹妹,他恨我,恨到想杀了我,所以就策划了这场刺杀。”
“你信吗?”
慧德苦笑道:“他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曹琰见怪不怪,就算是政治清明的大武,内部斗争也很激烈,更别说吐谷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毕竟越是资源紧缺的地方,权力交替越频繁。
从太子慧仁刺杀公主慧德此事可以窥见一斑。
他们兄妹二人的关系绝对比表现出来的要恶劣许多,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他这样做,不怕引火烧身吗?”曹琰问道。
慧德摇摇头:“他不怕,因为他觉得杀了我,他登基的希望就更大。”
“你想说什么?”
“他觉得我是绊脚石,想要除掉我。”
“他为何不干脆除掉你?”
曹琰盯着慧德,眼中满是嘲弄。
他们兄妹的关系真的是让人作呕,连他都懒得伪装。
慧德苦笑道:“我虽然年幼,却也懂得政治。
父皇壮年时,他不敢乱来,因为有些东西是禁忌,可自从父皇隐退之后,他觉得再也不需要顾忌什么,于是就肆无忌惮地打压我。”
“他觉得自己比我聪明,比我优秀,所以就不允许我继承家业。”
“呵呵呵。”曹琰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很猖獗,笑的眼泪流淌下来。
他擦去眼泪,看着慧德,认真的问道:“那你为何还留在吐谷浑?”
慧德闻言,俏脸上浮现怒色:“你说呢?!”
曹琰摇头失笑,“你若是早些离开吐谷浑,或许你们兄妹的感情还会好些。可你偏偏选择留在吐谷浑,你知道他会怎么对付你吗?”
在这古代,公主一出生就注定会变成大国博弈的砝码,像慧德这样还能带兵的公主,可以想象慧德在国内的布置真不少。
慧德抿唇,眼眶微微泛红,“他会废除我的皇室身份,把我赶出吐谷浑。”
曹琰反问道:“那你还在这敏感时期带兵出征,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公主之位随时都会被废黜?你留在这里,就是自寻死路。”
“我当然知道。”
慧德苦笑:“可我还是留在这里,因为我是吐谷浑的公主!我有责任保护我的国家!我不可能丢下它离开!”
“你是傻子吗?”曹琰嗤笑道:“你皇兄要杀你还不走?”
“他不是要杀我,他只是要逼迫父王让我立他为太子。”
慧德解释道:“我不答应,他就会派人杀我。而且,我相信他会善待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