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她已经来不及躲避,打头的士兵骑着高大的马匹,凶神恶煞地向她挥来马鞭。 “不长眼的东西!” 那士兵脱口而出,眼见就要打到沈炼身上,一支箭镞破风而来正中马匹的左眼,那士兵胯下骏马吃痛直接连人带马倒在地上。 那打头的士兵骂骂咧咧起身:“他娘的,谁敢多管闲事?” “京兆尹包希仁!” 一声怒喝传来,人群自觉分出一条通道,原来是包希仁带着衙役来了,而身边展昭手上还拿着弯弓,显然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 “多谢京兆尹大人。” 沈炼已经被吓慌了神,却也知道感谢。 “无妨,你且离去,莫要在这是非之地逗留。” 包希仁一眼看出这是外地来赶考的考生。 然而不等沈炼迈腿,却已经是被大批铁骑团团包围。 “包大人,欺负我的手下,岂能说走就走的?” 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杀气凸显。 包希仁眉头紧皱:“庆王爷,万事要讲律法。” 听得庆王爷三字,沈炼顿时心凉了半截,大武只有一个庆王。 那便是朔方节度使唐谭,此人乃是大武亲王,手握重兵,手下士兵更是常年和突厥匈奴作战,皆为百战精兵。 庆王爷冷哼一声:“包大人,你的手伸得未免太远了吧。” 包希仁面色阴沉:“你这是何意,莫要忘记了,这里是京都!” 唐谭笑了笑,毫不掩饰眼底的贪婪:“那又如何?” 他转身指着沈炼:“我不仅要这个穷酸书生死,你也得给我道歉,赔我的军马!” “不可能!” 包希仁断然拒绝,他早就听闻唐谭性格暴烈,即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 “包希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谭此话一出,大批重步里三层外三层为主了包希仁的衙役们,甚至还无情殴打旁边围观的百姓。 一瞬间整条街乱糟糟起来,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 而唐谭的目标很明确——沈炼,这个穷酸书生! “包大人,我数三下,你若不跪下求饶,那我可不客气了!” “唐谭,你休得猖狂!”包希仁拔刀而出。 “一!” “二!” 包希仁眼睁睁看着唐谭一脸狞笑地将马鞭抽来。 “三!” “给我把他们全部就地格杀!包括围观的贱民!” 唐谭一声令下,手下纷纷拔刀,就要执行唐谭的命令。 “唐谭,你想死吗?” 众人齐齐寻声望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却发现视线尽头一人抬了把椅子,端坐在大路中间。 这正是大武左相曹琰! 沈炼见状忍不住低呼:“先生!” 曹琰淡淡地扫了沈炼一眼:“放心,交给我。” 然后他对着唐谭露出了招牌式的温柔笑容:“庆王爷,你这是来入京面圣了,还是来弑君了?”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曹琰随口一句话,就给唐谭扣上了这么大的屎盆子。 “胡说!本王对大武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你竟敢污蔑我!” 曹琰依旧保持着微笑:“我只是问问罢了,你何必激动呢?” 说完,他缓缓起身,慢悠悠踱到唐谭跟前:“你就打算这么和本相说话?” 唐谭脸色狰狞,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翻身下马站立在曹琰面前。 “曹琰,你别多管闲事,我不想惹你,并不代表我怕你。” 唐谭在曹琰耳边小声说道。 “哦?那么你为什么要当街伤人?” 曹琰依旧是笑吟吟的,但是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似乎唐谭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立刻将其撕裂。 “曹琰,这是我与包希仁之间的恩怨,和你没关系。” “包大人?包大人可是先帝钦封的京兆尹,他做事自有公允,你这般强词夺理,可曾顾念你是先帝胞弟,还是大武亲王?” 曹琰这句话说完,包希仁眼睛一亮,暗赞一声好机智! 果然,唐谭脸色一变。 他虽贵为庆王爷,可是却是藩王,和大武朝廷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今唐谭借着他是皇室宗亲,他若硬闯,只能落下一个擅权谋逆之名。 而曹琰这一句话反而将他架到了道德的制高点,若是他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