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个屁!老子说赵守贪墨!应当立刻查处!”
曹琰一声宛若惊天闷雷般响起,把大家吓了一跳。
大家循声望去,看着暴怒的曹琰,一脸茫然,这小子吃药了?居然如此嚣张。
赵合德同样愣了下,旋即皱起眉头,道:“曹大人,此举怕是不妥,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县令和此事有关系,若是乱抓人,怕会惹来天下读书人非议,而且刘县令本身也不是贪污受贿之人,此举对他的影响不好。”
“我呸!”
曹琰破口骂道:“他是不是贪腐我比你更加清楚,你们这群狗官就是一丘之貉,整日勾结在一起,欺压百姓,祸国殃民。”
赵合德气急败坏道:“你胡扯什么?”
赵德芳也阴阳怪气道:“曹大人,你如果再诋毁我们户部的人,莫怪我不念及旧情。”
“够了!”
赵德芳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刑部尚书孙恩的怒喝声。
“曹琰!老夫可是刑部尚书,刑部都还没开口你着什么急?”孙恩满脸铁青,怒视着曹琰道。
“我曹琰行得正走得端,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更不需要你刑部来管。”
曹琰怒道:“你要是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告诉陛下,让你丢乌纱帽?”
孙恩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威胁自己。
“放肆!”
刑部侍郎周康站出来怒斥道:“曹琰,你胆大妄为,公然辱骂尚书,该当何罪?”
曹琰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康,道:“刑部尚书又如何?老子是大武左丞相,岂能由你们刑部指手画脚?”
这句话瞬间让孙恩哑火了,他的官职虽高,可曹琰的官阶更高。他的确不能越俎代庖。
赵德芳冷笑道:“好一个曹琰啊,你这都开始威逼他人了,难道你就不怕外人说你滥用职权?”
“那又如何?陛下现在不在这里,你们这群人却妄自论断,难道不是滥用职权?”
曹琰死死盯着赵合德:“太后,我希望您能知道,我大武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如今让你来此听政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却在借机排除异己,妄图掌控朝廷。你如此行径和佞臣何异?”
赵合德气得胸口剧烈颤动,她活了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狂妄的人,连皇室威严都不放在眼里。
“曹大人,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左丞相,你有什么资格对哀家指手画脚?”
曹琰丝毫不惧,冷哼道:“我身份如何暂且不论,我想问问太后您,您身为太后,为何不亲临前线督战,为什么不亲征?”
赵合德面色变了,厉声道:“大军在边界驻扎,哀家怎能安心京城。哀家乃先帝遗孀,理应留在京城辅佐陛下、监国。”
曹琰嘲讽道:“可惜太后忘记了先帝的教诲,先帝早已经废黜了女主政的规矩,您现在只是一个寡妇,不配执掌兵符。”
赵合德脸色阴沉,怒道:“你你简直放肆!”
“住口!”
赵合德怒吼道:“你休要蛊惑陛下。”
她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她感觉曹琰似乎知道了什么,如果这消息传到父亲耳朵里,自己这些人肯定讨不了好处。
“你”
曹琰气极反笑,道:“既然你们都阻止陛下亲政,那好,我就去找陛下!”
说完曹琰就往外冲,赵德芳慌忙拦住他,道:“曹大人且慢。”
这老狐狸,终于妥协了。
不枉我大闹一场。
曹琰缓缓转过身来,静静看着眼前的赵德芳,这位大武右丞相最近可没少给他使坏啊,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赵德芳深吸口气,道:“曹大人,你方才之言的确无礼至极,我赵德芳身为右丞相,绝对不允许有人污蔑户部。
你诬陷刘县令贪污受贿也就罢了,居然还妄图挑拨陛下与众臣的关系,其心可诛。不过,鉴于你刚才的言辞,我不予追究,但你要向户部赔罪。”
“呵!”
曹琰忍不住冷笑一声。
赵合德面色一沉,怒斥道:“曹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若是答应,我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如何?”曹琰冷声道。
赵合德淡漠地说道:“否则,就按照朝纲法度处置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琰忽然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一样。
笑过后,曹琰讥讽道:“我曹氏三代忠良,为大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尔等却为了蝇头小利,竟然联合起来欺负一个文弱书生,你们也配称得上忠字?”
“我看你这种货色也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赵合德大怒,一气之下拂袖离开,只剩下脸色气得发紫的赵德芳。
没有了太后撑腰,赵德芳想要掌控朝堂决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眼神恶毒看向曹琰,心里暗道:好你个曹琰,原来就是盼着这个!真是歹毒至极!我必定治你个谋逆之罪。
“你你想做什么?”
被赵德芳恶狠狠盯着,曹琰忽然有些畏惧,他退后几步,警惕地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