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却是哼了声:“五弟,我比较小心眼儿,经不起开玩笑。”
“你快点带人接新娘子吧,别错过了吉时……你三哥是结了婚的人,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不一样,万一被开玩笑没有轻重,我心里不得劲,闹得婚礼上谁都下不来台……我的情绪是自个儿都控制不住的呦……”
黎天朗嘴角抽抽,确实这样,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敢干出这样的事来。
他只能按耐下耍弄黎天纵的心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接亲了。
一路上车辆滴滴响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阵仗大。
等人一走,黎家只剩下长辈们了。
黎大娘撇撇嘴,“二弟妹,我说你们家的人怎么这么胆小啊,这个怕那个怕的,跟谁见了你们都要啃一口似的。”
齐安雁笑着说:“大娘,这是事事啊,那群人大部分跟我男人不对付吧?”
“接新娘子的时候,大家伙会闹得比较过分,万一我男人被哪个生了别样心思的女人给赖上,我哭都没地哭,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这个人脾气比较直,有什么说什么,大娘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们大房人才是今天的主角,我们来捧个人场就好……”
黎大娘呵呵两声,不愿意再跟他们浪费口舌,继续招呼贵客。
齐安雁巡视了一圈,低声问黎天纵:“姐夫跟去了?”
黎天纵点头,冷笑声,“跟去了,随便谁招呼他一声,就跟着去了。”
齐安雁笑笑,“你没有跟着,他们闹不着你。刚才咱们又齐齐下了黎天朗的面子,大姐夫可就成为重点关注对象了。”
她也是觉得黎家人可笑,都是一大家子人,偏偏大房紧盯着二房不放,恨不能将二房给踩到泥坑里永不翻身。
甚至他们连基本的体面都不想顾着。
黎天纵小声说:“我让朋友注意着了,就看他怎么选择。他要是敢参与到热闹中,那么我肯定要让大姐跟他离了!”
“他如果拒绝被开玩笑,那咱们再观察下他,看看能不能使劲把他给拧回来,不被宗家把控。”
齐安雁嗯嗯着,“不过我觉得前者希望大。大姐夫瞧着老实,但实际上越是老实的人、护不住媳妇,任由媳妇为了迁就他而吃气的,心思越多,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我最瞧不上这样躲在女人后面的男人!”
黎天纵赶忙说:“媳妇儿,我眼里只有你。”
齐安雁笑出声来:“自然了,我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更何况天纵哥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对生活认真的人。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婚姻也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用了多少真心,换到的也会是多少真心。”
“只是贪图一时欢乐,不过是自欺欺人。”
黎天纵没好气地打断她的大道理,“我只是觉得怎么疼爱媳妇儿你都不够,干嘛要在其他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呢?”
人的一生能遇到这般相爱的人,不容易,这是天赐的缘分。
人要懂得满足和珍惜,否则晚年凄凉、悔不当初!
这是多少男人都参不透的事实。人要是管不住那二两肉,跟在野外撒欢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狼、企鹅和天鹅尚且忠诚,人却成了笑话。
俩人悠哉地聊着天,看着娃们玩糖纸。
黎天纵的手机叮咚了下,是消息进来了。
他们早就研发出聊天软件,甚至还研制出支付功能,不过还没有大面积推广,聊天软件只是作为各个单位内部下发通知的工具。
厉害的技术自然是要慢慢放出来,永远走在被别人模仿却无法超越的步调中。
黎天纵的手机对齐安雁没有半点隐私。
他还没看呢,就将手机拿到齐安雁跟前点开,俩人头几乎挨在一起瞧着。
这是黎天纵的一个小伙伴发来的现场照片,还配带着解释。
“天纵哥,我们已经进门了……这会儿大家伙闹伴娘伴郎呢……你大姐夫被要求做猪八戒背媳妇……”
图片上就是宗良俊通红着脸,背着个年轻姑娘。
五月底天气已经热了,大家换上较为清凉的衣服,女孩子们爱美,更是穿上了布拉吉,一双小腿白皙笔直。
那年轻姑娘明显有些恼羞成怒,却又碍于众人的嬉闹引而不发。
但是那黝黑的手和白皙的小腿,在像素不太高的照片上,仍旧格外显眼!
齐安雁看着就来气,“必须给大姐看看!我觉得吧,大姐和大姐夫的事,最大的难处可不是大姐夫怎样,也不是大姐夫家里如何,而是大姐的态度。”
“她还这么年轻,孩子们年纪也不大,不应该为了可笑的表面幸福,维持着这样的婚姻。”
“她能忍受一辈子吗?她真能做到老年后无悔吗?”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