藶薛老爷子摇着头啧啧道:“喏,我们任务完成了,但是以后你们的麻烦不断呦……还有几户原来是在这边开铺子的,你们将铺子收回来,换成了普通房屋,这对他们来说就是被断了财路……” “要么说现在四合院卖得多,买得少……很多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 他是老光棍汉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有了一个落脚赚钱的铺子,往后余生愁啥? 李老爷子瞪他:“你就少说两句吧!这是法治社会,哪能真由着他们胡闹?” “他们这是在欺生呢……” 李老爷子又看向黎天纵两人,“待会儿你们态度一定要冷硬。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就是些欺软怕硬的,专挑软柿子捏。” 齐安雁笑着道:“李大爷,谢谢您了。讲理就让黎老师上,胡搅蛮缠我在行!” 她侧头看向黎天纵,“天纵哥,开门吧,我倒是瞧瞧就一百平米的院子,到底能瞧一场怎样的大戏……” 黎天纵打开门栓,立马往后退去。 果然那些人气势汹汹地猛地推开门,门受到冲劲很大声地砰地撞在了墙上。 没有让开门的人踉跄下,打头阵的俩汉子眼里闪过抹失望。 “你们就是房东?”刚入五月,太阳突然炽热起来,两汉子都穿着脏旧没什么弹性的工字背心,抱着胸嗤笑着站在一旁,胳膊上的腱子肉一鼓一鼓的,先将气势给摆了出来。 后面三个女人进来就开始嚷嚷:“你们还给不给人活路啊?” “以前我们也住在隔壁,后花园想要种什么就种什么,怎么你们来了,就将后花园的门给封了?” “我们一年四季就指望那点地,种菜养鸡,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们补补身体……你们这么有钱了,才多少人就住这么大的宅子,非要将我们逼到绝境吗?” “我们也不想住在这里啊,但凡我们有能去的地方,干嘛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可是谁让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呢,一点本事都没有,家里就指望一个人的工资,我们辛辛苦苦接零活赚钱,也勉强维持温饱……一大家子人呐,多少年从没吃过饱饭……你们这么有钱,都能买俩院子,跟钱有仇似的往外撒……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呐……” “不过百八十平米的地方,我们好几家分……你们要了去能用多少呢?你们这一个院子都还没利用起来的,不过是见不得别人好……” “是啊,同志你们俩一看就是心肠好的孩子……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如果不是家里养了鸡,孩子和老人是一点好东西都没有了……” 说着还有个妇人就要扑到他们跟前。 黎天纵拉着齐安雁侧身躲过去,冷着脸道:“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组织将院子租给你们的时候,可没说包含了后花园……我们是房东,却没有要你们一分房租,哪怕房子塌下来,也是你们自己担着。” “请你们出去,私闯民宅是要吃牢饭的,在那里你们倒是不用为了生计操心。” 后面的俩女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抹冷笑,嗷嚎着上前去扒黎天纵。 “你还是老师呢,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你们家没有老人和孩子啊?我们都要饿死了……你们一口气买了两套院子,分明就是姓资的……凭什么要剥削我们……我们还没给你们上纲上线呢,你们竟然威胁我们吃牢饭……” “我们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点……你们说我们私闯民宅,我还说你们邀请我们进去,意见不合故意诬陷我们……我看你们在这一片怎么住下去……” 这次轮到齐安雁将黎天纵拉到身后。 笑话她的男人,岂能容许别人指染? 面对刹不住车扑上来的妇人,她直接一脚一个踢开了! 齐安雁用的力道控制得当,看似动作粗鲁狠厉,实际上她的力道上挑只伤到了她们的皮肉,但是疼意丝毫不减。 两道尖细的嗓子拔高而起,吓得树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飞开,周围的一切声音似是惊了下才恢复正常。 齐安雁侧头看向那俩装样的汉子,笑笑露出那一口白牙,晃得人眼疼:“我没有将你们撵走,不代表我们怕了你们,只是可怜你们没有地方去,却不曾想到你们会顺杆子往上爬……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确定要继续闹下去?” “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失去一个后花园,甚至你们连现在租的房子都没了。” 两汉子对视一眼,想想自家在这里住了一二十年了,邻居相互都认识,还怕这对新来、带着一群拖油瓶的年轻人? “呵,真是笑掉大牙了,组织都不敢将我们怎么样呢,你们能如何?” “我们都是听组织安排租住在这里,也不稀罕你那两百块钱,打发要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