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这么走。
结果最后就成了他给殷悦家添麻烦了。
殷悦为了他专门跑出去一趟买酒买肉买鱼,腿脚不大方便的老人还亲自下厨烧的菜。
真是弄得宁卫民挺不好意思的。
一直等到吃过饭了,碗筷收拾好了,老人也该歇午觉了。
宁卫民又喝过了饭后清口的茉莉花茶,才终于得着跟殷悦单独谈话的机会,来到了她的小屋里。
可那里面才多大点地方啊,自然俩人就一起肩并肩的坐在了床上。
谁成想,宁卫民刚要打开他的皮包拿东西。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殷悦就软绵绵的往他的身上靠。
宁卫民整个一措手不及,被吓了一大跳啊。
他“噌楞”一下,就跟烫了屁股似的站起来了。
这一下,在阳光透过窗帘照出一片朦胧的银亮世界里,气氛立刻变得十分的奇怪和暧昧了。
多亏,殷悦的小屋因为空间实在有限,窗户上的粉蓝布窗帘是用钉子固定死的。
幸好,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下午一点了。
院儿里但凡中午回来吃饭的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大部分人全都走了。
这让宁卫民还多少踏实一点,确信刚才这一幕没有让人看到。
“殷悦,这是干嘛啊你!这不胡闹嘛……”
谷豋
然而宁卫民才刚表情严肃的说了两句,殷悦就忍不住哭了。
她扑到床上,趴在枕头上呜呜的哭了。
女人的这一手,用在男人身上永远都是管用的,是无需承担责任的神器。
难以再继续呵斥的宁卫民,虽然更感到尴尬,不知该如何自处。
却也只能像哄孩子似的软和了语气,相劝起来。
“哎哎,殷悦,我也没说什么呀。我的意思呢,其实是……哎,你用不着这样。咱……咱们俩呀……”
“宁哥,宁哥,我想要报答你。”
完全不同于宁卫民那么语无伦次,殷悦却很是有点执拗,激动地打断了他。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你说吧!你说呀!”
这姑娘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突然就站起来,主动抓住了宁卫民的手,然后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像这等脸红的事儿都敢做,她简直比曾经勾引过宁卫民的江惠还要直白大胆。
但那手却比冰还要凉!
这也让宁卫民一下理解了这个姑娘的心境,不禁由衷替她行此无奈之举哀叹一声。
“何苦呢?你不要糟践自己!你奶奶就在隔壁,咱们可不……”
然而这话反而还让殷悦误会了,她忽然扑进了宁卫民的怀里。
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蚊子一样的小声说。
“宁哥,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这里有点不合适。伱要觉得待不住,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我……我跟你走。你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
那成串成串的泪水,此时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在了宁卫民的胸前,浸湿了他的西装。
尤其殷悦“簌簌”发抖的娇躯,再配合上那委委屈屈的语气,更能让宁卫民从内心深处生出难以抑制的怜悯。
天哪!
简直就是作孽呀!
这是什么样的考验啊!
这么一个白茉莉花似的,香喷喷的小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
一点不比江惠那样成熟艳丽的大美人儿,所释放的诱惑力差多少啊!
宁卫民彻底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一方面,荷尔蒙产生的欲望和血气方刚的身体,促使他不管不顾冲动一把。
可理智和道德,又在极力阻止他干坏事,并且让他万分不安。
真就像心里有个天使和魔鬼在吵架一样,太让人为难了。
有心拒绝吧,他怕会伤了殷悦的自尊心。
可要不拒绝呢,那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承担得起后果吗?
宁卫民一时手脚无措,浑身冒汗,身子僵硬得都快虚脱了。
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殷悦错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默许了……
哎哟,不行不行!
那再想要回头可就来不及了!
“我说,你这是想害死我呀!”
终于,宁卫民还是稳住了心神,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苦笑着摇头,执意将殷悦推开了。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那……那你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弄不好我还会被人视为乘人之危,专爱跟下属乱搞男女关系的臭流氓。你不想让谣言坐实,我也被公司开除吧?”
“宁哥,你……”
殷悦的心绝对因此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