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满不在意,贺清宴却把他眼底落寞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要想继续发展,这事轻易翻不了篇,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季绍匀轻蔑一笑,“哪里是祸害,她图我的钱权,双向交易罢了。”
门口的叶榆听到这儿沉默了。
一直未发言的陆怀湛淡淡出声,“你这次确实考虑欠佳,不过以后不后悔就行。”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买点喜欢的东西哄哄就行了。”季绍匀转头把问题抛给陆怀湛,“清宴不说了,母胎光棍一个,你的那个呢,我看惯的比我还厉害。”
“有结婚意向?如果我这事放在你身上,你怎么做?”
陆怀湛抽烟的动作稍顿,吐出一个形状极为工整的烟圈,为他妖冶惑人的面容上笼上一层似有若无的面纱。
“我还年轻,不急,而且我会做好措施,那儿跟你,只看当前。”
家里那位落了胎,心情不好,整天闷在别墅里不说话,季绍匀看着心里也烦闷,更多的是无力,似乎要刨根问底,“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我就问你,她要是怀了孕,你是结婚还是打胎。”
“我现在养着禾禾一个就够了。”他话说的没个定点。
“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会不会和她结婚。”他揪着这点不放。
“想听真话?”陆怀湛把烟丢进烟灰缸,直起腰身。
燃着火焰的烟头落下,叶榆的心也揪了起来。
她没办法不关注。
“废话。”
陆怀湛的嗓音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调慢条斯理的,却跟凌迟着猎物般稳操胜券,极具压制性,“家里老子奈何不了我,我的婚事只能我自己做主,但近几年不会考虑,禾禾刚长大一点,我还年轻,时机到了,自然就会考虑这方面的事。”
他才二十四岁,比他小两岁,确实不急。
季绍匀想着。
可现在他的时机到了,孩子也到了,还是有外界原因束缚,他不能完全凭借本心掌控自己的全部生活和……她。
他声音平静了几分,灌了杯酒,似是自我说服,“那就是跟我一样,即便意外怀了孕你也不会要。”
陆怀湛没应声,在其他人看来都是默认。
包括叶榆。
可不过片刻,季绍匀又轻喃,“可还是不一样的,你是不想要,我是不能要,说到底还是……”
自身能力问题。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