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般浮夸,而刘郎中在检阅过他肩膀上的伤痕之后也不由得皱了眉头——那肩上伤口已愈合大半,莫不是来消遣自己的?
而权衡之下,贺难也交了些底,幸而刘郎中这里往来的江湖客不少,也对泰平镖局的事情有所耳闻,只不过贺难仍旧没有以真名示人,细节也隐藏去了不少,只道镖局在乱战当中损失惨重。
“这邪剑真有传说当中这么厉害?”刘郎中踱步片刻问道,他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但这“诅咒”如果真像这位关镖师所说的话,那恐怕得到三教当中请人驱邪赐福才是合理的应对之法——但来都来了,哪管观察一阵死马当做活马医呢?便先写了两个药方子帮他缓解炁力流失的体感。
…………
贺难这边儿刚过刘郎中家门口那座窄桥,便停住了脚步。
“居然还在等我?”超群的感知力让他捕捉到了白忆儿的位置,抬眼便看到了对方的身影:“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
“我不管你是嘴贱还是什么,但既然你出言不逊辱我师门,那我便代药王斋给你一个教训,叫你好好长长记性。”言语间,白忆儿已将银针绰在手里,这一回可是动真格的了:“也好让你领教一下我药王斋的手段!”
一招纤毫入末,几道无形寒影,飞针于白忆儿掌中骤然射来,其上还淬有各种效果各异的药王斋秘药。白忆儿也不想杀人,只是要给对方尝些苦头罢了,用的并非夺命之毒,但哪怕被这麻针刺中,中招的部位也会当即失去反应。
白忆儿飞针的速度极快,几乎能赶得上小郁的水箭,虽然此招曾经在比武当中为冉渊所破,但那位天才的反应可谓神速,出剑也极准,针还未飞至半程便被他一一挑落——贺难是断无这等本事的,但他曾经与小郁演练过多次如何应对这种攒射场面,也有过应付铁臂阎罗王炸环的先例,早就开了护体真炁,那针当即便被吞没,反倒被贺难拈在手里。
“暗器?我也会啊!”贺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投掷飞针的手法却和白忆儿有很大差异——前者是以真炁催动,用手指弹飞出去,飞针轨迹笔直奔着要害;而贺难则纯属依靠腕力抛出,一把四五根银针却是呈个扇形射出,意图封锁对方身位,迫使白忆儿主动躲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去。
暗器未必需要对准人,这理念贺难也是跟燕二哥学到的。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指挥敌人才是最为高明的战法,而利用某些招式将自己的意图隐藏,使得对手不得不去按照自己的设想移动正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飞针劲射而出的瞬间,贺难俯身冲上,将无柄刀横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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