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好男儿,能干就是能干,不能干就是不能干,这般扭捏作甚?”听得出,李云水这话,有些激将。 那米生文从北方不毛之地走来,虽是文官出身,可也曾亲身感受过北方的苦寒和艰难,即使坐了十多年冷板凳,可心中难免还存有血气,又怎耐得住如此一激,当即沉声道:“能!” “好!你暂代户部尚书一职,即日接手,不能有片刻耽误。” 万梓良见此,脸上一片死灰,知道自己成了李云水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的对象,这把火还得到了三皇子的支持,心下不禁后悔万分,当即向太子递过去一个祈求的眼神。 太子怎会不懂?又如何服气? 他直冲到李云水身边,大声呵斥:“李云水,你眼里还有没有父皇?这等涉及正二品官员的任免,你就这般轻易就定下了?你又有什么权力来定?我看你这是谋逆之举,当诛九族!” 李云水倒是淡定,甚至还微微一笑:“那么,就烦请太子向皇上参我吧!我……等着你诛我九族,哦对了,我无父无母,九族倒是用不上,就我一人,悉听尊便!” 一旁的太子见此,脸色铁青,咬着牙连连说了几个“好”以后,气冲冲走了。 李云水对此没有表示,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脸上变了严肃的表情,对米生文安排道:“着户部在三日以内,向各州府衙发文督促。第一,各州府要在半个月之内,梳理排查辖区将士家属,造册登记备查,每月发放一定津贴,要做到不漏一人;第二,将北回道本年度税款全数拨至北戍营,暂解燃眉之急;第三,建立通畅邮路,务必确向北保障信息传达。” 米生文一听这番安排,眼里顿时有了光亮,他甚至激动地弯下腰来行了一礼:“李相,我替戍北将士们……感谢你了!” 李云水不以为意,转头问道:“刑部尚书是?” 这下,大家都规规矩矩的了,一个和米生文年纪差不多的人站了出来,客客气气的鞠了一躬,忐忑道:“下官……下官便是刑部尚书易福堂,李相有什么指示?下官即刻去办。” “哦!”李云水看了看他,就在都以为这个强势的新晋丞相要对刑部有什么动作之时,却不想李云水只是轻飘飘的问了句:“蹇少阳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易福堂用衣襟擦了擦汗水,战战兢兢的说:“李相,那日蹇少阳被害的艺馆,人多眼杂,一出凶案,登时将在场人等惊得四散逃走,场面混乱至极,破案……破案……难度极大呀!” “嗯,我知道了,下午……我去一趟现场。”李云水并未苛责易福堂,却让他生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李云水看了看余下众臣,大家都低着头,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心下知道,这群人终于老实了。 这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于是李云水便准备结束这场朝会。 他从袖带里拿出一个册子,交给吏部尚书何安民,让他迅速把上面交代的事情办好。然后,便说了句:“列位辛苦,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罢,他给三皇子鞠了一躬,就自顾自走了。 三皇子却追了上去,同李云水肩并肩,谈笑风生之间,一齐往外走。 待两人走远以后,何安民当场打开了那个册子,一时间满脸震惊,心里暗暗发苦:苦也!一会儿去东宫,估计又是一顿打骂。 而群臣见识了李云水这番手腕,心有余悸之余,却也对李云水留下的那个让吏部去办的册子很是好奇,纷纷围了上来。 那是一个奏折,末尾有皇上的朱红御批:“交吏部照办即可。” 不多时,一阵阵惊呼声连番响起—— “什么?苏玉做江南织造府主管?” “苏玉是谁?” “据说是李云水在无名寺的同窗!” “徐若云做屠虎营主将?” “我听说,他早已经脱去了军籍,这也可以?是不是太儿戏了!” “还有……南宫易做江南府尹?他凭什么?这可是一步登天啊!” “这……这李云水圣眷之隆,的确让人羡慕啊!看来,李云水果然是皇……” “慎言!慎言啊!” 朝会以后,不多时消息便传播开来,逐渐涤荡到民间。坊间对后面的几个新官儿并不关注,却纷纷对李云水给户部的那几条命令很是称赞,尤其是那些家里有人当兵的人家,顿时感激涕零,跪谢李云水的体恤之情。 是啊,寻常人家,谁的父兄不是父兄呢?那都是骨肉亲情,不论贵贱。 大家似乎有一种期待,看李云水后面还有什么新花样,如若都是开局这般务实,那么李云水便是一道光,塑阳未来可期! 可这番任命,的确把太子气得不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