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娘蒋梦娘到底还跟杏杏隔了一层。 但柏哥儿跟柳哥儿是杏杏的哥哥,两人的怒火是不带半点遮掩! 王老爷闻讯赶来,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人到中年有些发福,肚子把衣裳撑得圆滚滚的,匆匆几步路走下来,额头上都是汗。 他拿着帕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同柏哥儿赔着笑:“……误会,都是误会。我问过了,说是那俩护卫见令妹穿得富贵,起了觊觎之心……” 杏杏坐在柏哥儿跟柳哥儿中间,她素净的小脸满是严肃:“你这话不对。今日我穿戴的不是最富贵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了搭配我今儿的衣裳,穿得有些素净。王老爷说两护卫对我这起了觊觎之心,这完全说不通……更何况,先前王夫人还信誓旦旦的同我们说,这不是你们府上的护卫,是外头的贼人,还暗示说这是我在外头惹下来的祸事。” 柏哥儿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好啊,王兴发!你王家竟敢这般欺我妹妹!是觉得我们喻家太好说话了,给你脸了是吧?!” 王兴发脸上冷汗流得越发厉害,他一迭声道:“绝无此意,我们王家绝无此意啊!……都是,都是这贱妇乱说话!”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话里的诚意,王兴发反手就抽了王夫人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王夫人被打得头都偏到一边去。 王夫人捂着脸眼圈红了,却死死咬着牙不敢说什么。 杏杏看了王夫人一眼,微微皱眉。 柏哥儿冷声道:“王老爷,你在我们兄妹面前这般作态,是故意打给我们看的吗?我们眼下是在问责你们王家的护卫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我妹妹。你们对此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来!不然,你们王家银楼的生意……” 柏哥儿没说下去,只是冷哼一声。 王老爷却是要急疯了。 喻家这个年轻人虽说还没他儿子大,但是州城做生意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狠辣! 王夫人眼角余光窥了王老爷一眼,眼里满是怨恨厌憎。 不就是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看把他吓成了什么样子! 王老爷全然不知王夫人是怎么想的,他一迭声的跟柏哥儿杏杏赔着不是:“……方才我也是急坏了,没有旁的意思。喻大小姐是我们王家的贵客,这俩护卫竟然起了不轨之心对我们喻大小姐不轨,我们王家也难以饶恕。喻二少爷,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王家这就把那俩护卫各打上一百棍子,驱逐出府,作为惩戒……这么处理,您几位看还成么?” 卫三娘跟蒋梦娘见王老爷对柏哥儿这般卑躬屈膝,心中都有些惊诧。 她们不太清楚柏哥儿的生意做得多大,这会儿见着原本也是富贵人家的王家家主待柏哥儿这般小心,心里这才多少有了个概念。 柏哥儿不置可否:“那两个护卫呢?把他们带上来,我要亲自问几句话。” 王老爷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应了。 王夫人脸色却有些紧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把那两护卫带来的,是个陌生男子。 只是他一张嘴:“二叔,我把人带来了。” 他又对那俩护卫道:“跪下!” 杏杏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那男子。 ——这声音,不就是在那破败院子里跟王夫人偷情的那人? 王老爷对那男子一点头:“栋明,家里护卫这一块向来是你在负责,你快跟喻二少爷好好解释解释。” 那叫王栋明的男子一脸的痛心疾首,朝柏哥儿他们一抱拳:“喻二少爷,实在对不住。我先前问过了,这两人是趁换班的时候赌钱赌输了,正好看到喻大小姐从那走过,就起了歹心……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王家御下不严出的错。您放心,这两人我一定好生处理。” 那两个护卫跪在那儿,一副心虚认罚的模样。 这解释听上去要比先前王老爷王夫人说的都更详尽些,卫三娘蒋梦娘多少信了几分。 杏杏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小小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柏哥儿突然道:“既是如此,你们不如把这两个护卫交给我。由我来处置。” 那两个护卫猛地抬头,神色都有些慌张。 王老爷还有些迟疑:“这……” 王栋明脸色不大好看,抢先出声道:“这怎么能行?……说到底这两人是跟我们王家有雇佣关系,要惩戒自然是我们王家来。我们要是这样把他们直接交出去,以后也不太好服众啊。” 王老爷又觉得自己这个侄子说的很有道理,点头附和道:“是这么个道理。” 一直没说话的柳哥儿突然上前,站在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