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人又哭又笑的赶紧把槐哥儿拉起来,又拥又抱的。 杏杏也想抱槐哥儿,但槐哥儿却躲了下,有些羞愧:“杏杏乖,大哥哥都好几日没换衣裳了,身上脏着呢。” 杏杏却直接抱住槐哥儿的腿,认真道:“大哥哥才不脏呢,杏杏不怕!” 槐哥儿眼眶都湿了。 喻家人本想请老道士一并跟他们回去庆祝,却发现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 李春花当即道:“道长喜欢吃我做的饭食,明儿我做上一桌子,都给道长送过去!” 果然就如杏杏给代抽的签文那般,槐哥儿是逢凶化吉,半点事都没有! 虽说在牢中这几日有些吃不好睡不好,但到底清清白白出了牢狱,洗脱了冤屈,这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李春花这会儿激动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喻家人欢天喜地的簇拥着槐哥儿离开。 不少百姓也同喻家人一道往外走,纷纷道贺:“恭喜喻小哥洗刷冤屈啊!” 槐哥儿露出灿烂的笑来,朝周围道贺的百姓们拱了拱手。 李雪凤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也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但孟云常只看了她一眼,李雪凤就浑身僵硬,再也不敢动了。 喻家人经过她身边,看都没看她一眼。 倒是李春花,狠狠往李雪凤脚底下吐了口唾沫。 一行人回了喻家商肆的后院,双荷得知大少爷回来了,也是又哭又笑的:“我就知道,大少爷肯定会没事的!” 双荷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火盆端了出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手上还拿着红丝线捆扎好的柳枝,蘸着盐水,往槐哥儿周遭洒去,口中还念念有词:“霉运全消,霉运全消,霉运全消!” 喻家人都欢天喜地的。 “槐哥儿,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卫婆子关切的问着大孙子。 “奶奶,不饿,我就是想先去洗一下。”槐哥儿挠了挠头。 好在双荷在灶上一直烧着热水,槐哥儿直接拎了两桶水,去屋子里洗洗换衣裳去了。 李春花这会儿在自家租赁的院子里,看着消瘦了几分的儿子拎着水桶进了屋子,又哭又笑的,先是骂那孟云常跟颐雯猪狗不如,接着又笑着庆幸还好有道长跟杏杏在。 “那孟云常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不知道县太爷最后会怎么处理。”喻三豹皱眉道,“话又说话来,槐哥儿是怎么得罪了那姓孟的?” 李春花激动道:“槐哥儿向来性子好,怎么可能得罪人?我方才倒是看到李雪凤了!那张三仙时常跟我炫耀说自己外甥女嫁给了县太爷的小舅子当姨娘,八成是那李雪凤记恨咱们槐哥儿看不上她!” 卫婆子皱眉,还是不太相信。 村里头那么多谈不拢亲事的,哪有闹到把人送进监牢的? 有这么恨吗? 不过卫婆子见李春花这会儿激动得紧,也没说什么。 “我往后每天就往衙门跑一趟去问问进度,”李春花眼里还带着泪,嘴里发着狠,“我就不信了,县太爷还能明目张胆的包庇那王八蛋不成?” 大家都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喻老头摆了摆手:“行了,这事暂且就先这样。不管怎么说,槐哥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这就是大好事。左右柏哥儿他们今儿也请了假,一会儿等槐哥儿换好衣裳,咱们就家去,弄点好酒好菜,就当是庆祝了。” 喻老头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等槐哥儿洗漱完出来,李春花又抱着大儿子伤心的哭了一场。 卫婆子都有些无奈了:“行了,老大家的,眼下槐哥儿这不没事么?再哭,把福气给哭跑了怎么办?” 这话奏效得很,李春花立马抹了泪不哭了。 喻三豹套了马车:“谁坐车回去?” 卫婆子喻老头年纪大,杏杏是最小的,他们自然也要坐车的。 大家又看向槐哥儿,催他也去坐车。 他刚从牢里出来,也不知道虚不虚。 槐哥儿却不愿意了,指着院子里的石磨:“我能把这磨盘当轱辘滚,哪里就用得着坐马车了?我跟弟弟们一道走回去就是。” 柏哥儿他们几个更是不愿意坐马车。 最后一番相让,喻三豹只载了卫婆子喻老头杏杏,还有急急要回家做饭的李春花回了。 等到了南坨村,留在家中的白晓凤抱着榜哥儿正坐在大门口晒太阳。 见自家马车过来,白晓凤眼一亮立即站了起来:“三弟,你们回来啦!” 然而马车停下,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