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儿被吓了一跳,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正忐忑不安时,就听到卫婆子语气沉沉的问:“老三家的,我可从没说过,我窗台上丢的是啥东西。你咋知道,这棵草就是我丢的那东西?” 李春花白晓凤都齐齐的望了过来。 是哦,婆婆可从没说过丢的是什么! 就连她们刚才问是丢了什么,要一起找时,婆婆也只皱着眉没应声。 老三家的又怎么知道,婆婆要找的是一株草? 苏柔儿脑子一阵冰凉,还好她急中生智,“啊”了一下:“这不是早上那会儿,我往窗台那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仿佛就是棵草样的东西。” 这样说,似乎也勉强能说得通。 卫婆子面色沉沉的看了苏柔儿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柔儿松了口气,知道依着婆母的脾气,要是真觉得是她,这会儿早就直接骂起来了。 苏柔儿顾不上旁的,赶紧寻了个借口,回三房去了。 白晓凤却是看着苏柔儿那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如有所思。 等回了她们二房,看着拿着茶壶倒水喝的俩儿子,白晓凤忍不住眉梢眼角都是笑。 她的两个儿子都这么优秀,婆婆近些日子对她的好脸色也是越来越多,偶尔还能听到一句夸—白晓凤这么一想,简直是意气风发! 这一意气风发,白晓凤就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好像重了些,她对喻家的荣辱是有责任的! 这样一来,白晓凤有些坐不住了。 她忍不住问俩儿子:“先前你们去挖野菜,怎么没带上橘哥儿啊?” 柳哥儿抹了把嘴:“娘,我们走之前问过橘哥儿了。橘哥儿年纪小,还在使性子,不跟我们去。” “这样啊。”白晓凤点了点头,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自己俩儿子,这才下定了决心。 白晓凤去针线篓里拿了些针线活,借着这个由头往主屋去了。 主屋里卫婆子正搂着杏杏看她手心上的伤,心疼得不行,忍不住骂起了罗母:“…一天天的就知道溺爱孩子,自个儿也品行不端,这么小的娃娃她也下得去手!” 白晓凤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她脚下一顿,差点还以为卫婆子已经知道了! 好在杏杏软乎乎的出声安慰起卫婆子:“奶奶别气啦,他们还送了只老母鸡过来!” 看着孩子这么懂事,卫婆子心疼极了,也越发生罗母的气:“一码归一码!那老母鸡是他们拿来谢你们救命之恩的,跟罗牵牛他娘弄伤了你可不相干!先前我是不知道这事,才让那姓罗的走了。不然,我肯定要扯着他说道说道!什么玩意!” 杏杏有点着急。 她隐隐约约记得,好像生气会很伤身子。她不想让奶奶这么生气,她焦急的四下张望着想着对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白晓凤。 杏杏圆溜溜的杏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二婶婶!” 杏杏拉着卫婆子的衣摆,晃了晃:“奶奶,二婶婶来啦!” 因着柳哥儿桂哥儿,卫婆子这会儿看白晓凤确实很顺眼,她缓了缓情绪,这才出了声:“咋了?过来啥事?” 白晓凤满脸事笑的过来,让卫婆子看她手里的几样针线活:“娘,我前些日子做了些针线,想着过两日县里头有集,到时候您要是去集上,也带我去呗?” 这都是小事。卫婆子随口应了,还道:“柳哥儿实在有些瘦弱,到时候看看那老母鸡要是不下蛋,就宰了,分个鸡腿给柳哥儿补补身子。” 白晓凤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应了,心里美滋滋的! 她也下了最后决心,压低了声音同卫婆子道:“娘,你跟我往这边来一下,我有个事,越想越不对劲。” 卫婆子狐疑的看了白晓凤一眼,嘀咕道:“说什么,还得躲着说。” 她嘴上有点抱怨,却还是起了身,嘱咐杏杏在炕上待着。 杏杏很是乖巧,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奶奶不生气就好啦。 卫婆子跟白晓凤去了外间,卫婆子皱着眉:“啥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白晓凤赔了个笑,压低了声音:“娘,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不是那等爱在您跟前搬弄口舌是非的…” 卫婆子也没揭穿这个二儿媳妇。 是,二儿媳妇是不在她面前搬弄口舌是非。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吃这套,先前把二儿媳妇撅回去好几回。 但这二儿媳妇在外头说的小话可不少! 不过这二儿媳妇也没犯什么大错,卫婆子也懒得因为这个跟白晓凤生气。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