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烬的话让曹桂平都变的激动起来,不过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不敢轻易的做决定就往皇上跟前提了。
谢云烬离开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谢云烬说的意见都详细的写了下来寄给曹家的老爷子,老爷子博学多才,但不喜好朝堂,就一直在地耕书院做山长。
若是这事能够得到曹老爷子支持,再让他出面来游说周围的富豪乡绅还有范围能的官员的话,那这事能成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曹桂平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的纸,等到墨迹干了之后就让人立即快马加鞭的给曹老爷子送过去。
谢云烬回到驿站时,小家伙正闹着温芸要她陪自己出去玩。
“爹爹,你回来了。”
谢云烬听着儿子软糯的声音,眉宇间的戾气都化开了不少。
他蹲下身把小子墨抱了起来,“在闹什么?”
“娘亲昨日答应我说要出街去玩儿的,可今天又不带我去了。”说着,还委屈的噘着嘴,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虽然有侍卫跟着,但温芸还是有些担心,单独带孩子出去可能会遇到危险。
谢云烬看向她,“既然子墨想去,我们就一块儿去走走吧。”
温芸微微蹙眉,“万一……”
“我一定会护着你们母子的。”
温芸看着眼巴巴的儿子,还是答应了。
唯一不引人注目,他们都换了一身比较寻常的布衣。
南城已经比较靠近京城,但这里的建筑看起来要更含蓄内敛一些,带着一丝江南小意又夹杂着一些京城的大气,两相融合,看起来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娘亲,要糖人,我要买糖人。”
“好,给你买。”温芸到小贩跟前买了一个糖人递给他。
小家伙看到什么都想要,见着什么都想吃,一路下来,温芸手里的碎银子都快用完了。
“走累了就到茶馆里歇会儿。”谢云烬看温芸走得一张脸红红的,估计也已经累够呛了。
“嗯。”
一家三口到茶馆二楼坐下,伙计很快就把茶水点心送了上来。
子墨坐在谢云烬身边,乖巧的吃着点心,还没吃两口那眼睛就要睁不开了。
谢云烬顺势把他抱进怀里,不到一刻钟小家伙就睡着了。
温芸无奈的笑笑。
“诶,你们听说没有,朝廷这回又派人来剿匪了。”
“南城什么时候不喊着剿匪,可有什么用,还不是春风吹又生,从来就断不了有什么用,我家里的香露到现在都没续上呢,也是吴家倒霉,现在吴家的家主死了,也不知道这偌大的产业要被谁给占去了。”
“还能有谁,吴家那些族人早就虎视眈眈了,就那孤儿寡母的,吴老爷的儿子前阵子又得了重病,这下就更难了,就算不是要死人的病,那些族人也会想办法要了他的命,只要他死了,吴夫人根本就不足为惧。”
“哎呀,真是可惜了,想当初吴家多辉煌啊,南城的首富啊,结果到最后自己打拼下来的家业却要落到他人手里。”
温芸在边上听着也唏嘘不已,独子重病的情况下,那些亲戚又怎么会将一个妇人放在眼里,除非这位吴夫人极有手段,但从这些人的话中可以猜到,那可能只是一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妇人而已。
喝了两盏茶后,温芸他们就回到驿站了。
逛了一个早上温芸也累了,回去后就跟子墨一块儿在床上躺下了。
谢云烬看他们睡着后便到了隔间将安宁叫到跟前。
“世子有何吩咐?”
“去府衙去问问南城首富吴家的情况,查清楚了来告诉我。”
今天安宁并没有跟着出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谢云烬这么说,他还是立即去查了。
吴家是南城首富,想要查起来并不难。
温芸还没睡醒,安宁就带着查到的消息回来了。
“世子,属下查到这个吴家的家主前不久被山匪给害死了,他只有一个独子,但在吴老爷死了之后没多久他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就病倒了,听说病得很重,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吴家很乱,各方人马都想要从吴家撕下一块肉来。”
谢云烬闻言点点头,这跟在茶馆里听来的差不多。
当时那桌客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你去找曹桂平,让他联系吴家那边,询问吴家公子的具体情况。”
安宁好奇道:“世子是要用到这个吴家吗?”
毕竟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谢云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关注的。
“吴家能成为南城的首富,自然是有自己的关系链,挖渠需要很多银子,工部轻易不会批复。”除非他们能够出最少的钱,长最大的脸。
谢云烬这么一说安宁就明白了,他是想要吴家牵头拿钱出来挖渠。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那这事能够告诉曹大人?”
“告诉他,他知道后办事起来会更有章程。”
“是,属下这就去。”
当天晚上,曹桂平亲自前往吴家去探望吴公子。
吴夫人短时间内遭此等重创,若不是儿子现在重病,她都要倒下了。
“给曹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