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上脏得都起脓疮了,再不洗澡就要臭掉了、烂掉了。可你知道她说什么?”
甄玉听到这里,几乎不忍心再听下去,但她不出声也不行,于是只好低声问:“你母亲说什么?”
“她说,她就是因为受不了,一心想洗头洗澡,所以如今才会沦落在这里,生不如死。如果能让她选,她宁可自己当时臭掉,烂掉。”
甄玉实在忍不住,她愤怒地说,“你母亲也太过分了,她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可孩子是无辜的,她凭什么把气撒在你身上呢?”
阙离徵微微转过脸来,暗夜中,他的眼睛熠熠放光,像一对明亮的星星。
“小玉儿,你真善良,虽同样贵为公主,可你比我生母强多了,至少你不像她那样,看见我就像看见了刻骨的仇人。”
甄玉一时心绪复杂,她低声道:“那太子你后来……”
阙离徵停了很久,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就在甄玉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这男人忽然低声道:“后来我长大了,能够自己洗头洗澡,小时候的经历就变成了我的噩梦,我怕脏,怕臭,怕自己再回到臭不可闻的样子。所以我每天都要把自己弄得很干净,如果天气太热,我就用药汁擦拭全身,阻止自己出汗。我一定要自己的身上,一丝肮脏的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