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才道：“来到江云市我需要受什么训练？”
沈浩天沉说道：“你是D国人，不是中国人。而你能够如此完美的伪装王虎的侄女王影，这代表你进入到江云市后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汉语你一早就会，但口音还是会有，可是进入到金象科技之后就根本听不出你有任何D国的口音，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
露娜没有说话。
沈浩天继续道：“而且你改变了自己习惯，改变了自己走路的姿势，改变了一些自己细微的动作，不得不说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你训练到这样的程度，的确不简单。”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个人应该就是王影的叔叔王虎！”
“王虎？”露娜好笑的望着沈浩天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王虎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沈浩天呵了一声道：“我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与王虎接触过几次，他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伪装得也非常的好，几乎没有任何的破绽，不过……”
顿了顿，沈浩天绕到了露娜的身后，这才继续开腔道：“不过他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而这个蛛丝马迹就是你。”
露娜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们这样谈话有意思吗？不如大家将话都说明白好了。”
沈浩天点了下头，“我也觉得这样的绕来绕去很没有意思，既然都是老朋友了，不必遮遮掩掩，况且你我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很可惜也很遗憾，我又一次败到了你的手里，这一次我认命。”露娜说道：“既然小姐选择相信你，我也选择相信你好了。放开我吧，我不会对你构成危险的，况且我也没有办法对你构成威胁。”
沈浩天道：“我当然不会难为你，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一些事实，我自然会放过你。现在，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王虎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旭升贸易的王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他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所有的训练都是为了隐藏起来复仇。”露娜沉声，“刚刚我也说了，小姐选择相信你，我就可以将仇恨放下。至于王虎，我还是那句话，至少在我的判断中他并不是一个什么重要人物，也没有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普通的商人？”沈浩天久久的凝视着露娜，“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露娜回道：“我的身份早已经被你识破，没有必要再隐藏什么了。”
沈浩天来到露娜的面前，低声道：“那么我来问你，真正的王影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以为王虎真的是王影的亲叔叔？”
露娜皱眉，“我与王虎接触的并不多，你也看到了我是以王影的身份重新出现的，接触越多越容易暴露。”
沈浩天一笑，“连在我的面前都不怕暴露，还会怕一个你一直认为的普通人吗？这难道不矛盾吗？”
露娜回道：“没有什么好矛盾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将他当成一个重要的人物看待，只要不被他拆穿就足够了。而你为什么一定要调查王虎，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冷大小姐与王虎做着贸易，与鲑鱼计划的第二步有关系……”沈浩天缓缓说道：“如果王虎并不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糊涂蛋，若他是犀牛的人，你觉得冷大小姐和我们会不会很被动。”
“所以你怀疑王虎是犀牛的人？”
“所以我需要求证。说起王影，难道我就没有调查吗？我的人去过她的老家，她的亲叔叔并不叫王虎，王虎是一直资助她上学的人‘好心人’罢了。”
“你的人去过王影的家乡？”
沈浩天并没有立即回答露娜的话，而是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云盘，云盘里有一些图片，沈浩天将这些图片给露娜看了一遍后，才道：“这就是王影的家乡，贫穷、萧条，但却从来都没有放弃希望，而王影就是他们的一种希望，而现在看来她就算是一个悲剧。”
露娜的目光盯着手机屏幕，那荒凉的小村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一张又一张沧桑的脸，还有那些了无希望坐在土堆旁晒着太阳的老妪等等，都映入到了露娜的眼里。
沈浩天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知道吗？王影是这一家人的希望，是他们的骄傲，可最终却被你们粉碎掉了，彻底粉碎掉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露娜沉声，”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能够肯定自己的判断。”
“无所谓！”沈浩天苦笑道：“我就算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这也许就是我与你这些人的区别吧。”
“也许吧。”露娜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她的目光出现了一丝的散漫，这不该出现在一个高级特工的眼里。
或者她内心深处还是受到了触动。
沈浩天给了露娜几分钟缓解的时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