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七颗星辰移位,三颗星辰毁灭,罪莫大焉,不过念在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命尔在十年之内,将星辰归位,将打碎的星辰复原,你可服气?” 蛟魔王哪里敢不服,只是心中有些憋屈,明明是两人犯下的罪,如今却只有他一人做苦力,而王浮竟然只是轻轻一句便放过,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在下遵命。” 当然了,蛟魔王也只敢在心中吐槽一句罢了。 虽然其靠山妖师鲲鹏乃是天下有数的大能,地位不差斗姆元君,论神通可能还要高出一线,可斗姆元君毕竟是斗部之主,人多势众不说,还有无数关系,真斗起来,和上古妖族不和的鲲鹏,还真斗不过。 再者说了,蛟魔王自己心中极为拎得清,自己只是妖师的一枚旗子,妖师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与同级数的大能翻脸的。 天枢神君看到蛟魔王领命之后,也不多过为难,袖袍一挥,裹了二十八星宿之后,便消失在了星空深处。 转眼之间,又只剩下了王浮和蛟魔王二人,王浮看着有些丧气的蛟魔王,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片刻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道: “道友先忙,日后再来请教。” 王浮这无话找话让蛟魔王差点吐血,什么叫他先忙,日后再来请教?不过被天枢神君打压了心气,如今蛟魔王也懒得说话了,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 王浮有些讪讪,拱手一礼之后,便也离开了。 “真他娘的欺负人,不对,是欺负妖。” 过了不知道多久,蛟魔王终究还是忍不住怒骂出声。 回到地仙界,王浮没有先回武当山,而是去了南蟾部洲。 南蟾部洲大唐境内,南方一处小州之中,有一河贯通南北,是这小州的钱粮运转命脉,也是这小州的经济命脉。 今日正好是二月二龙抬头,也是祭祀龙神的日子。 其实下界如罗浮那等世界,祭祀龙神还有些作用,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龙王还能有点自主权。 可在地仙界却是不同,每一场雨甚至精确到每一点点数,没有天庭的旨意,这些龙君都是没法做主的。 不过这些龙君也不是真的没有用,水无常形,水性至柔,但也至刚,这些分守各处的龙君最大的职责便是梳理水道,平其躁性,不使其害。 这河关乎一州百姓命脉,虽然在整个地仙界中,极不起眼,但在这一州百姓眼中,这河是关乎他们的性命的。 故而今日的祭祀也极为隆重,三牲三畜皆有,而河水也变得极不寻常,随着祭文送入河中,水流开始变得喘急,涛涛水声成了此时唯一的声音。 三牲三畜被推入水中,牛羊的哀嚎声好似要压下那涛涛水声,牛羊转眼就被河水吞噬。 常人看不到,站在远处的王浮却是知道,这牛羊并没有死,在入水的一瞬间,便被一道法力保护了起来,当刺史带着祭祀的众官员离开之后,那牛羊就被放在河旁一个小村之中。 几家贫苦些的百姓参加完祭祀之后,回到家中莫名看到多了几头牛羊,俱都朝着大河方向叩拜感谢。 从这些百姓看到牛羊没有惊讶的情绪中,王浮便知道,这事应该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河底龙宫之中,罗浮的泗水龙神,如今地仙界的沂河河神,敖钦龙君看着女儿呆呆的样子,不由发出一声叹息,心中担忧之情不用言表。 将牛羊牲畜送给那些贫苦人家之后,敖钦来到后殿,一位极为端庄的妇人正在为这位龙君缝补着朝服。 沂水虽小,但也是天庭正经的神位,虽然自来到地仙界后,敖钦还未上过天庭,连朝服都是上代沂水龙君留下的,但不妨碍其随时准备听从天庭召唤。 “夫人,你说青儿和那位天师到底有没有事啊?” 王浮这一次英雄救美在地仙界传的沸沸扬扬,也是这地仙界平静的太久了,平静的让人有些无聊。 不然也不会出现什么美人榜这等玩意。 玄冥的母亲闻言倒是没有多想,将手中的蚕丝扯断,将敖钦的朝服抖开,对着比了一比,感觉合身之后才道: “你说说你,哪有一点龙神的样子,穷的连朝服都要用人家不要的。” 敖钦脸色一红,有些叫屈道: “这不是青儿修行要紧么,咱们省着点也无妨,等青儿修行有成了,到时候为你好好做一件漂亮衣裳。” 其实天庭的俸禄并不少,敖钦官位虽然不高,但也是天庭的正经的神仙,单单天庭的俸禄,便能让其一家过的滋润了,毕竟还真没听说过那个神仙穷的连衣服都置办不起的。 不过敖钦这又有些特别,玄冥功德已经足够,修行如今也还顺遂,可凝炼法力修行神通,锤炼肉身都是苦熬功夫,需要的灵材也不少。 玄冥飞升数十年,修为进步飞快,从在罗浮飞升之时刚修成真龙之躯的顶尖人仙,到了如今已经修成了地仙境界,论法力已经不差其父多少了。 能如此进步飞快,自然少不了各种资源的供给。 敖钦的道行在当初的罗浮界还算顶尖,可如今到了地仙界,那就真是最底层了。 加上又有神职在身,平日远离不得,一家人唯一的来源便是天庭俸禄。 玄冥还未来到之时,敖钦虽然节俭,但天庭俸禄供给夫妻二人修行还是没有问题的,还攒下了一些家底。 可当玄冥也来了之后,这就不够用了,毕竟玄冥可没有谢然等人的机缘,不但有王浮带其等上过广寒宫得了不少御酒,还将自己当初担任雷火殿殿主的俸禄也给了他们。 王浮当初可是从一品仙职,虽然和天庭的正式官职没得比,但俸禄是真不少,自己修行不说,还能剩下不少。 且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