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可以确定，周围传来的目光，有满满的恶意，但却没有杀意。 这是一种极为奇特的精神状态。 明明恨得要死，但却一点杀他的意思都没有。 这更让他觉得天教的诡异，同时也更加确定自己的发现精神控制问题的真实性。 被精神控制住，拥有这么奇特的精神状态才显得更加合理。 王升的神念肆无忌惮地散发了出去。 以他的实力，那些人不会有任何的发现。 果不其然，这些人的身上都有被精神控制或者说催眠的痕迹，这种痕迹藏得极为隐秘，如果他之前被袭击后没有发现那种逝去之前的悔意，可能还发现不了。 这些人有宗师，也有可以气血外放的七级以上的高级武者，也有七级以下的普通武者。 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部都有精神控制的痕迹。 他想到了之前在江源城，那位天教教徒动用的手段，明白了天教的培养方法。 利用催眠的手段，强行“度化”有天赋的武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精神控制手段就如同在这些武者的脑海之中生根，化作本能，没有办法解除。 隐藏在暗中的宗师有四位，实力都很不错，按照实力的对比，应该是顶尖的宗师。 “四大护法吗？” 王升想起了从悦来客栈那里得到的消息，天教有四大护法。 本以为只是强一点的宗师，没有想到竟然是顶尖的宗师。 “那么信息中天教教主乔念为大宗师可能并非猜测，而是事实。” 既然护法都是顶尖宗师，那么传闻中为顶尖宗师的乔念，是大宗师的可能性很高。 不过哪怕是顶尖的宗师也逃不过精神的控制。 四个护法，精神控制的痕迹是最重的。 不仅仅是融入本能那么简单，哪怕是王升都没有办法破解。 这并不是说施展这个手段的人有多强，而是这四人被控制的时间过长，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解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控制他们的人。 “有意思！” 对于这种事情，王升反而觉得有意思。 这种手段，不管是否阴险，他反正是想要看一看的，可以同《无生真空感应篇》相互印证。 “那边隐藏的人，你们的教主应该是在等我吧，可否出来带路！” 这些人对他有恶意没有杀意。 多半就是那位教主乔念吩咐的结果，既然如此，他自然是需要好好利用一下的。 悦来客栈的信息中有天教总部的位置，他可以慢慢寻找，但这哪有他们带路来得快。 他这也是在确认。 确认是否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乔念在等着自己。 显然，他的猜测是对的。 没有多久，四位宗师的其中一位就走了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走在前面，心怀恶意，默默带路，王升都替他憋屈。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情，只是吩咐了大白一声，让大白直接跟上。 这一走，就直接走了大半天的时间。 不过带路的宗师似乎并不是带着他前去的悦来客栈标记的总部，而是泉州的第一大城——云泽城。 云泽城紧挨泉州第一大湖，云泽湖，因此得名，也是泉州发展的最好的城市。 本来以为那位宗师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是不怀好意，引自己进入陷阱，但他用神念探查之后，发现就是一个寻常的城池。 也不能说寻常，这个城池里面也有普通的百姓，但这些百姓和那些武者一样，全部都有被精神控制的痕迹。 不过说实话，哪怕被控制，这些人的精神面貌也比剑州的百姓好，只好看起来没有饥饿的迹象，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王升知道，悦来客栈消息可能有所延迟。 或许曾经的天教在隐藏，可现在他们显然是已经彻底地掌控了泉州，直接将总部搬到了这里来。 云泽城内也有悦来客栈，不过里面的掌柜和伙计也全部被精神控制，不过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近期才被控制的，他就可以轻易解除。 情报的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 毕竟悦来客栈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每时每刻关注一个在他们看来仅仅算是不错的教派。 再加上该地悦来客栈沦陷，所以情报才会出错。 不过这样掩盖不了所有势力都轻视了天教的事实，这个教派比想象的还要强大与诡异，不管的话，可能会出大问题。 他在观察的同时，领路的宗师依旧在前进，朝着云泽城的一个方向走去。 王升也可以感受到来自各方的恶意。 这一整座城市都在敌对他们。 简直就是一座傀儡之城，可偏偏这个城市内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傀儡。 王升再次确认天教的控制手段是有些门道。 没有多久，前面的宗师停了下来，大白也随之停下。 王升的神念扩散出去，发现这是一个类似祭台一样的地方，无数的阶梯朝长，撑起近百米的高估。 接地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几人，似乎在朝着祭台的最高处朝拜。 他的神念直接蔓延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朝拜人似乎身上有什么东西溢出，朝着祭台的最高处汇聚。 收割！ 王升第一个想到了这个词。 主要是他并不陌生这种手段，《无生真空感应篇》中也有类似的东西。 “同样的传承？”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想法，虽然都是在收割，但方法完全不同，这一点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无生真空感应篇》的收割范围更加广泛，而天教的方法，显然只能在祭台的内部实行。 不过天教的收割方法，并不会让人完全迷失，两种方法“各有优劣”。 并且似乎根据实力的不同，收割的多少也是不同的。 王升直接下了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