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你们打了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你可以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独孤靖心中的怒火渐熄,的确不像谢珣刚提起投降时那么震怒,他想起几年前来燕阳谈判时谢珣的不耐烦,强势。
当年的小侯爷说话比如今的皇上更硬气,脾气更暴躁,谢珣当了皇帝后,连他身上那种攻击性都收敛得一干二净,把自己伪装成一名脾气温和的帝王,可不管再怎么伪装,独孤靖都认识当初千里单骑追他的谢珣,也认识谈判桌上,想要一剑封喉杀了他的谢珣。
“我不相信你会善待北蛮的子民。”
“为何不信,我连宇文皇族的人都没有赶尽杀绝,只杀了宇文景和太后,我连他的子女都好好地养在秋山,等他们成年,确定他们没有反心,不会兴起战乱,我还会放她们自由。”谢珣淡淡说,“我也征战多年,知道穷兵黩武会是什么模样,也见识过将士们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死在战场,我想要和平,不仅是北宁,还有北蛮。你们有了安身之所,自然就不会掀起战乱,大家渴望的和平自然也就有了。”
“既然你想要和平,为什么不是北宁投降?”独孤靖冷笑说,“我也可以说,我会善待北宁的百姓。”
不管谢珣说得再头头是道,语气多温和,独孤靖始终都带着敌意,一个字都不信,谢珣已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北蛮如今式微,只要桑南战事平息,谢珣就休养生息几年就可以大举进攻,用武力打败北蛮,何况在形势大好时来和他谈。
以谢珣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和他轻声细语地谈,只会态度强硬地宣战,因为他有底气和资本,所以他如今好言好语来劝降,必然有所图。
当年和谈时和千里单骑追他砍杀的谢珣历历在目,独孤靖心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谢珣那样的强硬,锋芒毕露的性格,不可能因为登基为帝就收敛。
登基为帝,手握大权,只会增长他的狂傲和底气,让他变本加厉,可不是摇身一变,从杀戮果决的将军,变成慈悲仁爱的帝王。
“你好好想一想,你说的话是不是很搞笑,我北宁子民本身就有安身之所,天生就在锦绣山河的北宁江山中生活。”谢珣仍是那个气人的谢珣,“我们命好啊,这就只能怪老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