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抱着方玲君,温声细语地抚慰,这桩陈年旧事真是太过悲凉,对大帅,长公主和,李家女,皆是如此。
最可怜的就是方楚宁!
方玲君自听到这件事起就不曾真正的快乐过,她宁愿没去过扬州,从不知道这件事,被瞒在鼓里,当一个快乐的傻子。
“是谁告诉你的?”凤妤心疼地擦去方玲君的眼泪,“会不会被骗了?”
方玲君摇头,“李家女死后,她的奶娘就回了扬州。父帅还提携她的儿子,那日我心情不好,她心里厌恶我,所以顶撞我,我命人打了她,所以她发疯一样地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我。”
“那你问过大帅了吗?”
“我怎么敢问,我怕问出来,伪装二十余年的假象破灭,我也怕哥哥知道。”方玲君伤心欲绝,“知道这件事后,我就逃一样地回京,也不想嫁到扬州。我回京后,找人打听当年李家的事,李家女的确是在父帅和母亲成婚当晚称病而亡,父帅的奶娘也告诉我,父帅当年的确和李家女将要定亲。”
凤妤心情沉重,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抱着她,方玲君说,“我只是心疼哥哥,我出生时,哥哥已经五岁,等我记事,他也长大。我听府中的老人说父帅对哥哥不好,不……是很坏。”
“可大帅很疼你呀。”
“他越疼我,我就越心疼哥哥。”方玲君红着眼,“我没办法面对这件事。”
“那就藏在心里。”凤妤摸摸她的脸,“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放心,连谢珣也不会说的。”
“我知道。”方玲君擦着眼泪,“我就是想找一个人说说,我太难受了。”
“你想不想出去逛一逛,我带出去逛西州城。”
“好啊!”
凤妤派人告诉谢珣一声,带方玲君出去逛,谢珣本也想去,又觉得自己和她们出去不太合适,只好作罢。
“小七呢?”谢珣问飞影,“平时恨不得粘着凤妤,这两日怎么不见人影?”
“他有点不舒服,在院内休息。”
“大夫看过了吗?”
“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吃几副药就好。”
谢珣点点头,去找谢珏和如意。
凤妤带方玲君在西州城中到处逛逛,给她介绍西州,这是她慢慢建立起来城池,凤妤非常骄傲,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方玲君一起分享她的喜悦。凤妤介绍时控制不住的喜悦,方玲君能感受到她的骄傲和喜悦。
“你真好!”方玲君轻笑说,“又会赚钱,又能治理一座城池,我嫉妒谢珣。”
“嫉妒他做什么,我们也是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凤妤牵着她的手,“我带你去酒楼,尝一尝这里的酒。”
“好啊!”方玲君欣然答应,两人刚到酒楼,倏然楼上一阵巨响,韩子期被人从楼上直接踹下来,摔在雪地里。
凤妤眼明手快,拉着方玲君往旁边避让,两人抬头就看到方楚宁站在二楼,冷漠地看着摔在雪地的韩子期。
“哥哥?”